董芳仪歉疚地道:“谢谢你救了润儿,你救了润儿就是救了我的命,可我前几日还帮着太子妃陷害你,现在想想,实在是汗颜!”
“果真是太子妃威胁您做得!”
敖润愤愤不平地捏起拳头。
董芳仪垂着泪解释道:“前些日子,太子妃拿润儿的性命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按她的吩咐做,就会要润儿的性命,我万般无奈之下才自己跳下水,冤枉四皇子妃,可我心里终归对此过意不去,便设了这么一个不太像话的陷阱,希望四皇子妃有机会脱险。”
锦瑟点点头,董芳仪说的是实情,如果她真要害自己,凭借她的智慧绝对不会露出这么多破绽。
“烟罗不明白,芳仪娘娘和五皇子不谙世事多年,为何太子妃会找上您?”
董芳仪想了想:“也许是那日我同你在亭子里下棋被太子妃的人看到了,她以为咱们二人熟识,这才来寻我;也许正因为多年不理会这些宫廷斗争,不属于任何***,说出的话,才能让皇上信服。”
“芳仪娘娘说的有理,只是事已至此,娘娘打算怎么做?”
锦瑟目光澄静地望着董芳仪。
董芳仪坚决地道:“前些日子冤枉四皇子妃完全是怕润儿有事,现在润儿已经逃脱他们的魔掌,本宫自然会帮四皇子妃洗刷冤屈。”
“可芳仪娘娘这么做,恐怕自身也会陷进去,万一父皇不谅解,后果不堪设想。”锦瑟顿了一顿,又道:“而且芳仪娘娘如果当面澄清此事,指证太子妃,就等于和太子当众撕破脸,余下的日子,想必不会再好过。”
董芳仪愣住了,她显然没有想那么多。
敖润咬咬牙:“四嫂足智多谋,有没有什么法子既能帮你洗脱罪名,又能让姨母不受伤害?”
锦瑟静静地注视敖润,一字一顿地道:“有办法。”
敖润眼睛一亮:“有什么办法?”
“痛打落水狗!”
锦瑟的声音并不大,却让敖润浑身一震。
“怎么个打法?”董芳仪蹙了蹙眉。
锦瑟浅浅一笑:“既然已经和太子结怨,不如一次性打得敌人再无还手之力,这样一来,我们自然安全。”
敖润迟疑道:“四嫂的意思是让姨母狠狠咬住太子妃,让她这次再也翻不了身?”
“对!不仅要咬住太子妃,还要让太子也深受重创,同时芳仪娘娘要塑造出被逼无奈的模样,引起父皇的同情。”
锦瑟回答的干脆利落。
董芳仪想了想,“咬住太子妃容易,本宫本来就是被逼无奈听从她们的驱使,让皇上相信这也容易,可是如何才能重创太子呢?毕竟太子可以完全推脱,说他根本不知道太子妃的所作所为!”
锦瑟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沉思的敖润,也许他已经想到办法了。
“重创太子的办法也不是没有,那就是狠狠地打击太子妃的娘家康亲王!康亲王一倒,太子等于失去了一个大靠山,只是如何能让此事牵连到康亲王?教女不严?康亲王是三朝元老,这个罪名未免单薄了些,父皇是不会因此定他的罪的!”
董芳仪惊讶地看着身旁抚养十几年的孩子,从未出入过后宫朝堂,甚至没有跟除自己以外的几个人打过交道,他为什么有如此敏锐的政治洞察力?恐惧如同潮水席卷全身,她第一次觉得,没有完全了解过身边的这个已经成年的外甥。
锦瑟赞赏地看着敖润,徐徐地道:“没有罪名,我们给他安一个就好!比如暗中毒害丽妃娘娘,以致丽妃娘娘难产致死,令五皇子痛苦终生,这样的大罪,父皇该不会坐视不理了吧!”
“荒谬!”
未等敖润开口,董芳仪已经勃然大怒,拂袖道:“本宫不知道四皇子妃从哪里知道丽妃姐姐的名号,本宫只知道,姐姐已经故世多年,本宫决不允许有人拿姐姐做筏子,玷污她的名声!”
敖润脸色阴晴不定,显然也知道丽妃是自己的生母,并对于锦瑟的话十分不满。
锦瑟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