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有离去,对他才是好的呢?
“锦瑟,你冷不冷?”
白士中轻唤一声,再醒时已是翌日清晨,他揽过去的手臂扑了个空,惊觉地睁眼,身边已经没了他的踪影,大惊失色之下,连忙笈着鞋,跑了出去。
“锦瑟!”
外阁没有。
“锦瑟!”
他狂奔到院中,秋千架上空空如也。
“锦瑟你在哪?”
竹楼、书房、千鲤池,这些有过她足迹的地方全然没有踪影。
“夫人去哪了?”
“不…不知道!”
“你告诉我,夫人去哪了?”
遇见一个家人他就会抓住他们的手臂发狂地大叫着问。
“奴婢醒来就没瞧见夫人。”
难道…难道她因为怕连累白家,独自走了?
白士中心底说不出的绝望!
该死,自己早该想到,以她的心气不会答允给昌乐公主做妾,就算她答允,自己也不会准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既然如此,那她也绝对不会留下来连累白家,连累自己,这样…这样,离去就成了她唯一能走的路。
为什么,自己早该想到的,早该防备的!
“锦瑟!”
白士中痛苦地叫了一声,撕心裂肺,他已经觉得自己永远失去她了。
“备马,我要出去。”
他嘶吼一声,慌乱地穿好自己的衣衫就要出府。
“公子,您这是要去哪?您还病着可不能骑马。”
及时赶到的白福拦住了心急火燎的白士中。
“你给我让开!”白士中一手将白福推倒在地,“我要去找锦瑟,谁敢阻拦我,我杀了他!”
“公子!”
白福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公子!夫人…夫人她在厨房为你做早膳,您这是要去哪找她?”
“做早膳?”
白士中一下子呆住了。
白福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夫人四更天就起来了,独自一人往那边的园子里采了不少新鲜的芙蓉花,说是要给您做最爱吃的芙蓉糕,您这是怎么了,急成这样?”
原来如此…白士中大汗淋漓,怪不得丫鬟们都没见着她,她竟起得这么早。
“不对!”
白士中警觉地道:“不是你为了拖延住我,使得缓兵之计吧。”
一双电目在白福身上,上下逡巡,看着这位老管家,全身发麻。
“公子…老奴哪有那个智商?您说笑了!”
白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我要亲自去厨房看看。”
白士中迈着大步,朝厨房走去,白福也只得跟在后面。
“要是你敢撒谎,夫人没在厨房,小心我打折你的狗腿!”
“是…是!”
砰!厨房的门被他急不可耐地踹开,里面白气腾腾,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被他收在眼底。
锦瑟穿着一件嫩黄色的普通裙衫,围着围裙,低头忙碌着什么,乍听见门被踹开,狐疑又惊诧地看着门口衣衫不整的男子。
“这是做什么?难不成馋成这样?连一刻也等不得了?”
锦瑟噗哧一笑。
白福忙道:“老奴就说夫人在厨房吧。”
“锦瑟——”他动情地呼唤了一声,快步走过去,将手上还沾着面的她紧紧拥在怀里,虽然是虚惊一场,可还是让他十分后怕,怕她真的离去。
“我…我好想你。”
“胡说。”
她娇嗔地说了一句,“不过刚刚分别一个时辰。”
“可我为什么觉得已经有一年之久了呢?”
白士中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子,不肯松手。
锦瑟脸一红,偷偷地说:“白福管家还站在那呢,你…”
眼见着白士中这么紧张自己,她突然庆幸,自己昨晚没有一走了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