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发觉宿星、卯星大有冲月之态,虽然于大楚国运无碍,可月主阴,恐怕对太妃大有损伤。”
“哀家?”
庄康太妃没有料到这次星象的变动是冲着自己来的。
玉贵妃若有所思地问:“前些日子太妃被刺客劫持,又缠绵病榻,这一切可与星宿的变动有关?”
张昇汗颜道:“宿星和卯星早有异动,但臣一直以为是冲着中央的紫薇星而去,却没想到他们冲撞的是月宿,臣一时失察,请皇上、太妃恕罪。”
“也就是说,哀家这几次的霉运都与宿星、卯星冲月有关?”庄康太妃惊疑不已。
张昇的语气异常坚定地说了句是。
庄康太妃面色惨白起来。
隆庆帝十分不悦,“要你们钦天监是做什么?为何不早为太妃度劫?”
“皇上,依臣女所见,事情已经发生,不如令张大人戴罪立功,请问大人,可有法子化解?”
庄康太妃关心地也是这个,上一次遇刺险些要了老命,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人越老越是怕死。
张昇信誓旦旦地说:“方法很简单,从明日午时起,太妃不要出慈安宫,到得晚上,任何人不准出入寝殿,拉好帐幔,不准星辰月宿之光照进寝殿,待十五一过,这场灾劫就能化解。”
“这么简单?”
众人都十分惊讶,见张昇说的如此严重,料想破解之法费时费力,哪想到如此容易。
锦瑟不无遗憾地说:“这样一来,太妃岂非不能过中秋佳节了?”
众人一想,确实如此,既然要避星,自然不能出门赏月。
“无事,不过一个小小的中秋,你们过便是。”话虽如此,对于不能参加这样的盛会,庄康太妃还是有一丝遗憾,毕竟她已经缠绵病榻几个月之久,任何宫宴都没有参加过,现在身子大好,还真的想念起歌舞翩翩的夜宴。
玉贵妃灵机一动,“臣妾有个主意,能让太妃过上中秋节。”
“快说。”隆庆帝眼睛一亮。
玉贵妃笑意盈盈地说:“不如将中秋夜宴改到今晚,这样一来,既能让太妃过上节,又能为燕国四皇子和宁舒公主送行,岂非一举两得?”
隆庆帝一想,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庄康太妃见为了自己一人竟要改动节日的日期,有些迟疑,“这样行得通吗?”
“太妃放心,一切节日的用度已经备齐,今日过、明日过都是一样的,民间不少人家也已经张灯结彩,只要现在通知命妇大臣即可。”
玉贵妃巴不得讨好太妃,什么时候过中秋又有什么关系?
隆庆帝缓缓颔首,“就这么办,朕这就下旨,只不过原因却要改一下,就说我为国祈福好了。”
锦瑟听见这话,心慢慢地放回胸腔中:朗轩,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
中秋节改作今日,丝毫没有影响临安城百姓们过节的热闹气氛,午后不少没有挂灯的人家全都挂上了各式彩灯,妇女们围着灶台说笑着做着一笼笼香甜的月饼,万户炊烟袅袅,一派祥和。
白家的别院更是张灯结彩,锦瑟吩咐白府将库房里有的灯全都挂出来,并在树上系着各式彩球,原本秀丽的山水庭院被打扮的异常夸张。
白士中更是带着手下将临安城能找到的炮仗,按种类各买了三个,以至于锦瑟看着那成堆的烟火炮竹时头皮直发麻,如果看管不利,谁往那堆小山上随便扔个火星,就能直接将整个白府炸到天上去。
锦瑟和白士中如此卖力张罗,只为了一件事:让即将远行的白朗轩好好过个中秋。
“哎呀,又失败了,这面怎么这么难和?”
锦瑟手里捏着已经遭烂成一团,怎么也捏不到一起的面片,额头满是汗水。
如羽满身干面地站在别院的石桌旁,看着锦瑟期望的眼神,身上一阵发毛:“主子…我只会易容和杀人,和面不是我的强项啊。”如羽无奈地摊了摊手。
“还是我来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