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乱阵脚,最后被她一举击溃。”
上官霖皱着眉,仔细听着,其实心中已经对赵琦的话信了几分。
赵胜继续道:“但李崇峻一死,我们的这个软肋就会消失,就有更多的精力和机会去对付苏锦瑟,而且这样一来,李家和苏锦瑟就真的结成了死仇,到时候远在边关的镇国将军一定不会轻易饶了这个让他痛失爱子的女人。”
上官霖听得怦然心动,没了一个李崇峻,确实少了很多麻烦。
“不过四弟也说了,如果上官兄念及和李家的姻亲关系,想要救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从罪证这一点下手,就能让崇峻兄毫发无损地出狱。”赵胜微微一笑。
上官霖一愣,重复道:“什么?”接着皱眉道:“这次可不是交由京兆尹审理这么简单,这次是由三司会审,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都不是咱们的人,恐怕难以在证词上做什么手脚。”
赵胜摇头道:“不是在罪证上做手脚,而是恰恰要让崇峻兄认罪。”
“认罪?”上官霖不明所以地道:“如果认罪事情不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赵胜微笑道:“这自然是有的罪要斩钉截铁地认下,有的罪则打死也不能认,至于其中哪些能认,哪些不能认,就要靠上官兄自己辨认了!”
上官霖心中一动,似乎已经隐隐明白赵胜话的意思,当下拱手道:“多谢,告辞。”
言毕,大步流星地出了博望侯府。
他的身影刚在影壁那消失,四公子赵琦便推着轮椅从房中缓缓地走了出来,只听他平静地道:“上官霖不会放弃李家的势力,所以他必然会救李崇峻。”
“四弟为何不直接告诉他,反而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弄这些玄虚?”赵琼搔了搔头。
赵琦厌恶地道:“我很烦李崇峻这个人,他不配做征虏将军!”说到这句话时,他和蔼地对自己的三哥笑了笑。
“那谁配?”赵琼不自觉地念叨了一句,却惹得大哥赵胜莞尔道:“真是个傻弟弟。”
赵琦这么做虽然有厌恶李崇峻的成分,但大部分是为了他这个三哥!赵琼自幼习武,又善读兵书,本可在疆场有一番大作为,但却因镇国将军之故一直压在李崇峻身后不得施展才华,这次李崇峻一死,这征虏将军的职位理所应当地落在赵琼身上,而且这李崇峻的死又与博望侯府无关,赵家兄弟乐得袖手旁观。
赵胜思索道:“可是你还是告诉了上官霖办法,不知道他能不能想出这件事的关键点。”
“我这么做无非是想让镇国将军知道我们赵家已然尽力,至于上官霖能不能想出事情的关键点,就要看他李崇峻的造化了!”赵琦慢慢地将头靠在椅背上,沐浴着傍晚的阳光,虽然有红色晚霞的点缀,但他的脸看起来仍是那么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赵琦闭目想着他满心期待、又有些激动甚至令他有一丝恐惧的对手——苏锦瑟!
翌日,李崇峻被下狱交由三司会审的事情像风一般传遍了整个临安,临安城的大部分百姓全都紧张地涌上街头,围在大理寺的衙门前静候消息,不少人找来白布用血写成了一道道的横幅,上面满满地写着这些年被李崇峻害过的人的名字,其中重复次数最多,最显眼的便要数大楚第一冤案——林清绝一事!
老巷子口的百姓都受过林清绝的大恩,此刻便一直在大理寺门口跪求三司替冤屈而死的林清绝伸冤。
衙门内,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中丞三位上大夫,神情严肃地整理着案件的证词并以往弹劾李崇峻的折子,争取多给他罗列几条大罪。而御史中丞便是林清绝当年的顶头上司,这位已经年过半百的老臣当年十分欣赏林清绝的风骨,一心要让他接替自己的职位,哪想得到他还没进棺材,林清绝便被冤屈致死,这件事让他郁闷了很久。
此刻,义愤填膺的御史中丞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刻将李崇峻冤杀林清绝的大罪设在了第一条。
之后,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又毫不客气地给李崇峻罗列了包括欺凌郡主在内的十八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