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他又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怀恨在心的他便想将宁舒郡主虐待致死,哪知尚未成功,如今她竟又在自己的府邸里怀了别人的孩子,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当下,手足并用,雨点般打向地上羸弱的宁舒郡主。
宁舒郡主在他的拳脚中惊惧地翻滚着,发出阵阵惨叫,红筏拼了命的扑上前去要救自己的主子,却被盛怒之下的李崇峻一脚踢飞数丈,连朱漆镂空的门都被撞碎了半扇,摔在院子里,奄奄一息。
余下仆妇见此哪个不要命的还敢上前劝阻。
“贱人!你不是和那个燕国四皇子好吗?他为何不来救你,任由我这么打骂?”李崇峻边打边骂,将心中的怨气尽数撒在地上娇弱的女子身上。
芙蓉坐在榻上与她的贴身丫鬟环儿背对着李崇峻相视一笑,眉梢眼角尽是得色,被地上挣扎的宁舒郡主看的一清二楚,她自知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又是疼痛,又是凄苦,一口鲜血喷了数尺远,全都溅在李崇峻的下襟上。
李崇峻见她胯下都是鲜血,估计那杂种已经没了,人也只剩了半条命,这才收手,一口吐沫啐在她的脸上,骂道:“看在淮阴侯的面子上,绕你一条贱命,别再让本将军看见你,滚!”
宁舒郡主已然是呼吸微弱,哪里还能站起身,早有几个仆妇要上前搀扶,却都被李崇峻杀死人的眼神喝退,他冷笑一声:“她不是能耐吗?让她自己爬出去!”
众人心中一凛,全都退回到原地屏息凝神的站着。
宁舒郡主贝齿咬在下唇上,留下清晰的血印,用尽全力抓着地上的青砖,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一点地爬出了房门,身后留下的是一尺宽的,蜿蜒血迹。
直到爬出莲心苑的主院门,这才有仆妇将她扶起。那些个仆妇也并非冷血动物,见宁舒郡主如此凄惨,全都垂泪道:“郡主还是借口回娘家住几日吧,否则非被将军活活打死不可!”
“娘家?”宁舒郡主心中冷笑,自己早已经没有家了!
几个仆妇架起宁舒,便朝她的卧房走去,哪知宁舒摇了摇头,用微弱却坚决的声音道:“我不回去,我要进宫!”
锦瑟与翠竹驱车从大佛寺赶回已是傍晚,按照往年的规矩,众人拜佛祈福后应将求来的信物送往宫中一枚,这叫做‘添福气’,意为众名门望族要将自家的福气奉一些与皇室,以便求得国家太平、皇室子孙延绵。
待送福完毕,皇室会照例由位分最高的妃嫔主持一场素斋宴,一来是表达对佛祖的虔诚,二来也是为了名义上感谢这些高门望族。
锦瑟回到白府忙换了身衣服,便再次上了七香车与李青君同坐前晚大楚宫禁。这次宫宴,李婉儿借口身体不适推辞了,而白荷自从从昭狱回来后,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副模样,终日躲在闺房中不肯出来,变得神神叨叨的,为此,李婉儿还请来了大楚颇为知名的巫女替她驱邪。
李青君适时地穿着一件简单又不**份的宫装,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锦瑟聊着,如果光从表面看,还道是一对亲密的妯娌,丝毫看不出二人之间有何嫌隙。
锦瑟虽然厌烦这种表面上的敷衍,却也不能不搭理她,便也嗯嗯地应着,车马粼粼,行过喧嚣的闹事已来到宫门口。
刚下车,锦瑟便瞧见不远处,一英俊男子负手而立,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卫,显然也是才到东华门。
十几名丫鬟从身后涌来,燃起宫灯,瞬间,东华门便变得灯火通明。
锦瑟一瞧,门前的男子竟然是燕国四皇子敖澈!他的身后还跟着气度不凡的白朗轩。
李青君笑吟吟地上前道:“四皇子也去祈福了吗?不知道去了那所寺庙?”
“敖澈今早方知楚国有此习俗,便独带着随从前往京郊的恩德寺烧香拜佛。”燕国四皇子从来便是这般的温文儒雅。
李青君微微一笑,借机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背后的白朗轩,便自行退开。
锦瑟大方地上前,好像不认识他们似的,责备白朗轩道:“既然是随从,也该知道出门带什么不是?天色已晚,便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