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晓安做的,一下午心神不定的,一碗青菜还炒糊了。
吃过饭,宝月留知绘过夜,知绘不肯,一定要回家。说到后来,宝月也是急了,喉咙响起来:“你一个小孩子逞什么能,这几天就住在这里!晓安的爸爸交待过的,别叫我为难了!”
晓安知道知绘素日的脾气,以为她肯定不会听,却没想到知绘竟服了软,乖乖留下了。许家地方小,她和晓安只能挤一张单人床,倒也安稳的过了三五天,直到知耀从学校回来,接她回去。
一个多礼拜之后,王先生也放出来了,王太太却还是不见人,听说是因为在百货公司任职的娘家长兄犯了事,牵连到了她,已经被带到派出所去了。那一整天,王家人闭门不出,夜里,医院的救护车来了,从那扇斑驳的铁门里抬出来三个人。
之后将近半个月,知绘没有去上学。后来总算来了,头发上别着白花,臂上缠着一截黑纱,在那个时代已是重孝了。
“我爸没了,”她告诉晓安,语气如常,“还有我哥。”
知耀。
许久,晓安心里只有这两个字。
知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