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去向,我觉得她能留下来做博后就再好不过了,你可以帮我劝劝她吗?”
周清筠表面平静微笑着答应,询问他学校有没有什么接收访问学者的意向。
“如果是你要来,当然欢迎!我这里有个有些麻烦的项目,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它。”他高兴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一起,“正好你可以和她谈谈留下来的好处。”
周清筠也想过此刻纠结要不要劝宗芊意留下做博后的自己,和当初纠结要不要把她留在身边的自己,心情是否是一样的。
到底是不一样的,他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忍耐力了。
而且,如今也不知道宗芊意是否还喜欢他,也就无从谈起因他而左右什么人生决定了。
在美国那一年,周清筠其实和宗芊意见面也不是很多。两人都很忙,再加上曾经师生身份的差异,和告白失败的尴尬,继那次会议上的见面之后,一连几个月甚至只打过一次招呼,寒暄了几句。
宗芊意看他的时候有些不自然,但更像是紧张和尴尬。周清筠想。
大概是自己那时实在让她难过。
圣诞节放了长假,宗芊意打算惯例宅在家,周清筠却问她要不要去滑雪,说他对这边还不太熟。
“我以为你要跟我导师一起过圣诞?”
周清筠来了之后确实和她导师走得很近,小老头也确实盛情邀请他去家里做客。之前宗芊意第一年刚来的时候也去过,一大家子人很热闹,衬得她更是冷清。后来她就借口和朋友一起过,没有再去。
“我不太吃得习惯他们的圣诞大餐。”周清筠找了个不那么像样又不容易被拆穿的借口,“这边有什么好吃的中餐馆吗?”
借口正中靶心,宗芊意对于挑食这件事深有体会,不疑有他,“去隔壁城市滑雪的话,有一家很地道的粤菜。”
至于后来为什么发展成“和告白过的老师再见面还一起滑雪吃饭”,又演变成“不知道尴尬去哪了但总之重新聊得很开心”,宗芊意等回过神来,她甚至答应考虑一下毕业回国去R大了。
……R大本来完全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的。因为周清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