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若絮,被风丝丝抽散。
高中时自从他雄性荷尔蒙开始发育,身高有了突破性飞跃后,他就老爱笑话我,说我越长越矮。离开高中生活只几个月的时候,突然觉得梦幻得就像天边最远的那片云似的。那时多天真多傻啊,自觉现在已经是大人了。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假装严厉的问。
“不想打!”我翘着唇说。
“交男朋友了?”他问。
“没人要。”
“为什么不回我信?”
“老土!无聊!”我白了他一眼,对他那每两天一封口水话似的书信感到很无语。
我突然觉得这些对话有点暧昧不清,像……情人久别后的呢喃,于是我故意重重的捶了他一下,问:“你小子到底请假了没?”
“忘了。”他说得倒是风轻云淡,见我急了,忙解释,“放心吧,老师可喜欢我了,说我是祖国最粗的那根栋梁,不会轻易开除我的。”
我一时间要说的话太多了,那些发生后需要向他汇报的事太多了,竟无从开口,找不到个头绪。他正好也没说话,我抬头看了下Alawn,正对上那双明亮熟悉的眼睛,比他耳上的钻石更为闪亮。
莫名其妙的,我竟然开始紧张起来了!内心觉得很不可思仪,把这种脸红归类为紫外线太强烈。
正在胡思乱想时,悦悦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落落,没想到你男朋友这么帅!太让人感动了,你看你们多轰动!”
我这才注意到四周到处都是或直视或偷偷斜视的目光,忙把Alawn的手拍开。
“不是什么男朋友!”虽然Alawn又高又帅,很能满足我的虚荣心,但是在攸关身家清白面前我还是习惯性的解释。
这次Alawn却没有澄清,而是急吼吼的跳出来,指着悦悦嚷:“哇,你们学校好多美女!”
我跟悦悦介绍:“他是我哥们,我俩从穿开裆裤到现在,从小玩到大的。他叫Alawn。”然后又对Alawn说,“你别吓坏我姐们了,她叫悦悦,我们班的班花哟!”然后我用手捅捅Alawn,意味深长的说,“她还是单身哟!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会帮你看紧她的。”
Alawn没说什么,瞪了我一眼,目光怪异。
悦悦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我问Alawn什么时候回去,他说晚上的航班。
我吃了一惊,“什么!你当飞机跟打出租似的啊?”
“我们明天还有课。”Alawn说。
“那你跑来做什么?”
“看你长矮了没啊!”
“说不说!”我做出准备挠他咯吱窝的姿势。
Alawn从小就只怕这个,一呵他痒他就立马缴械投降。果然他忙不迭的说:“别别,我说。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我一脸茫然的问。
“蠢!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日啊!”他在我头上重击。
我有些感动,我向来是个大大咧咧相当不拘小节的女人,从来记不住这些生日节日纪念日。记不住自己的,当然也记不住Alawn的。每年生日都是他帮我记得,而且还分新历农历的过,比我妈还精准,果然是铁哥们。但我却不想让他看出我内心的感动,于是我不动声色的说:“要给我礼物直接寄来就是了,至于千山万水的亲自送来吗?好吧,拿来吧,礼物。”然后两手一摊。
“什么礼物。我来了就是最大的礼物啊!初吻都被你拿去了还要?难不成要我献身不成?你咋就这么欲求不满呢!”Alawn没正经的大笑。
我一听他又拿这个说事,恼羞成怒追着他就打。
又是这一幕,我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他在前面吊儿郎当的跑。这一幕从小到大我们不知道演义了多少回了,但这回不一样,天那么蓝,校园里的桂花树绿油油的嫩得可爱,叶隙下阳光斑斓,风在耳旁吹,桂花的清香隐隐约约弥漫在鼻息。他倒着跑我也追不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