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少时一起捉捉青蛙扑扑蜻蜓逃逃课的记忆,跟她嘴里哭喊的留住Alawn的理由比起,多么可笑。她的理由虽然庸俗却强大有力。我知道,我输了,一败涂地。

如果这时我再去询问他,“你忘了你说我们要白头到老了吗”,还有什么意义呢。

当我再次将目光转向他们时,Alawn已经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女孩脸上挂着怯怯的泪,像一朵在阴暗的月色下渐渐打开的清香的荷花。

我还要继续不解风情的看下去吗?所以我一个人走掉了。

小时候和Alawn小打小闹,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通常我迈不开几步就会被他抓住。但这次,我走得那样慢啊,他却没有追上。

我不似君子有成人之美的伟大,我只是知道,爱情最大的忌讳就是:你爱着从前的我,我爱着现在的你。

我想,四年之久,久到Alawn已经能字正腔圆的卷着舌头说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久到足已让往事,如同天边的浮云,经不起阳光一照,就各自散去。只在一望无际的天边留下些许斑斑淡痕,而已。

再见,王八蛋Alawn,我不会再爱你,亦不会再等你。

等了你多年,你来了却只是与我擦肩而过,尽管有淡淡的小火花。

轻轻的,我无声的留下一滴泪在那寂寞的山巅,向过去告别。

只是,你们懂什么叫大悲无声吗,你们懂吗。

我时常会像个拾稻穗的孩童,尖细着手指,拈着那些支离片语的曾经,那时候天高高的,云远远的。那时候他一喊我格格巫,我就喊他王八蛋,他说我是糖养的孩子,随身带着我爱吃的柠檬味软糖。

你们懂什么叫大悲无声吗?真的懂吗?

格格巫也好,王八蛋也好,如今成为背影,我们再也找不到伸手挽留的理由。

20

20、关于伟大 ...

天一亮我就独自坐车下山了,没惊动沉睡中的任何人。

回到家我大病了一场,发烧到了40度,烧得迷迷糊糊直叫一个人的名字。

Alawn再没联系过我。没来找我,也没电话。甚至一条关于解释或告别的短信也没,真像他的作风。

病得迷糊不清时,我老是觉得自己在做梦,梦到我在山上,在Alawn的怀里。梦跟现实混淆不清时,我甚至怀疑我根本从没见过他,而山上的一切,一直是我一相情愿的一个梦境。

但是Alawn说爱我,只爱我,我毋庸置疑;就像我说我爱他,只爱他,他也会必信无疑。

但这些爱只能往回忆里堆叠。

还有少年时代说的那些话,白头到老的期许,都不是假的。

至少当时,我们年轻的脸庞都带着绝对的虔诚。

安良听说我病了,请假来照顾了我两天。医院的病床前,他细心的喂我吃药,为我消苹果。每天早上都给我带鲜美的鲫鱼奶油汤,一口一口喂我喝下。每次打针时,他都握着我的手,说不怕,自己却显得比我还紧张。我看着他那认真聆听医生嘱咐需要吃什么不能吃什么的模样,心里被什么东西堵得慌。

第三天午后,烧已经退了,我坐床上和安良像老朋友一样随意聊聊,阳光撒进房间,使雪白的一切都沾染上一层金色。安良把窗户打开了,和煦的风吹进来,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我自然的伸手去为他将额前的发拨开,虽然他显得很随意,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躲开了我。

我和他谁都没提求婚的事,像什么都不曾发生。我对他充满感激和极度愧疚。我的眼睛老是不敢看他的衣服口袋,我害怕里面还装着那颗钻戒。因为他那颗执着而真诚的心,我已经无颜以对了。

我是个憋不住话的人,我就问了:“你包里装的是什么?鼓鼓的。”

“戒指。”安良老实的回答。

“你干嘛一直带着,不怕掉啊!”我诧异的说。

“我想,一直带着,无论什么时候你想通了,答应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