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只是担心他女朋友。”

当我已经是安良的女朋友时,Alawn当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低下头来,转身就走。再没看我一眼。山里雾气很重,衬托得他的背影孤单而凝重。

安良来扶我时,我淡淡的推开他,说我自己能走。挣扎着站起来,刚一直立起身子,双腿就软了下去。安良第一次不顾我的抗议,不由分说的一把打横抱起我,朝前走去。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腾空的瞬间条件反射的抱着安良的脖子,“啊”的叫出声来。

Alawn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来,正好看见安良抱着我,而我吊着他脖子的一幕。

他盯着我,目光由深沉转为冰冷,从他不断起伏的胸膛我可以想象得出他现在正深沉的喘气。

但他依然什么也没说,黑着脸自顾走了。

安良坚持要背我上山,我说我已经没事了能自己走,他不管不顾,执意将我甩到后背上。

同学们有的望着我们暧昧的笑,有的羡慕的说这对小两口感情真好。安良什么也不说,只是背着我往前走,丝毫不落下一步。

Alawn却开始沉默了。有人和他说话,喊半天他都听不到,一副失魂落魄的摸样。有人察觉到气氛不对,看看我,又看看Alawn,枉自猜测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三角恋。Alawn不等好事之人找到答案,便摸出手机,给女朋友打电话:“婷儿,已经到了吗?吃了饭没?乖乖等着我,我马上就到了。嗯……好,我会的小心的……哈哈,我是谁,这种程度的山对你男人来讲那是小case!”

我的心一阵刺痛,那么尖锐。

我再三央求安良放我下来,他总是不肯。最后估计是实在没力气了,才将我放下,但立马转身搀扶,就像护食的兽,对待自己嘴边的一块肥肉,得时刻小心翼翼,仿佛他眨一眨眼,我就会被别的猛兽抢走似的。

多像当年的Alawn。

――CTG

201010 2

22

22、尾声 ...

我常说安良要是生逢乱世,凭着他追我的那股坚如磐石的执着,打下江山也不在话下。

两年以来,任季节如何更迭,他始终将钻戒一直随身带着,只等我首肯。

从十七岁到二十四岁,七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那肯定也不短了。安良从未在面临爱情时,表现出一副抛头洒血,视死如归的模样,没有爱了恨,恨了爱,翻来覆去的折腾。不会用自己的气息试图去掩盖我心里凌乱不堪的过去,也不会不留余地的去扼杀我心里或隐忍或遗憾的曾经。

他只是充满使命感的在我的生命里隆重而庄严的走着,不求辉煌,不求成果。他只是安静的守在我身旁,润物细无声,细水慢长流。他做的最粗鲁的事就是在我买醉的深夜里,把迷乱的我从那个同性恋的手中救下,将我带回来。

其他的岁月,都是这么平淡无奇,无惊无险的辗过。而我那颗青春叛逆的心,就在这平淡中,习惯,默认,融入,遵守。逐年更比逐年安分下来。

生活日新月异的过,人生都是没完没了的,有结局的通常只是故事。

春天开了,白白的苹果花开了,我的爱情不厌其烦,尽守其责的也开了。

今年的春天特别长,惹得我又是明媚又是忧伤。我早早的准备好了夏季的漂亮裙子,奈何春天迟迟不肯愤然离去,奈何夏天犹犹不肯冒然前来。

我就是在这样一个没完没了的春天里,我和安良双双踏上了教堂的红地毯,而安良那颗在怀里捂了两年的钻戒,终于得以见了天日,戴上了女主人的无名指。感谢安良,在喧嚣鼎沸的人群里,找到默默无闻的我,并义无返顾的陪伴我,珍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