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着脚下床,帮Leo准备好洗净烫平的衬衣,我依然喜欢看他挺拔的身材,穿纯白色的衬衣。轻轻洒了点古龙水在上边,我将衬衣叠好放下。走到镜子前,望着我突起的锁骨,什么时候起,我已经瘦得这副模样了?

昨天没睡好啊,眼圈有些深重。悦悦说我再这样瘦下去会死掉,我摸了摸突起的锁骨,Leo却认为我的锁骨特别性感。少年时分,我总是羡慕那些有着漂亮锁骨的女人,觉得她们性感,那时Alawn会望望我的脖子,摇头说我永远不可能了。按Alawn的话说就是:“胸,屁股,锁骨,你一样都没有,到底是不是女人。”

想起年少时说的话,我说等我胸挺起来了,屁股翘起来的时候,就是你后悔的时候……想到发笑,笑后又倍感凄凉。不知是依恋那时的青春年少,还是依恋青春年少里的人。

而今天,那个从远方赶来的女孩,我也不想多问Leo打算安排她给怎样的地位,在我之上还是在我之下。我甚至饶有兴致的发挥丰富的想像力:他和她会在哪间宾馆住下?会在洁白的床上盛开何种色彩的花?

卫生间的水流声停止了,我赶紧钻进被窝里装睡。

Leo走出来开始穿我帮他准备好的衣服,他已经习惯成自然,他大概觉得换洗的衣裤是自动排放整齐的从衣柜里走出来,供他享用。

走前他唤了我两声,见我没应,揉了揉我的蜷曲的短发,之后便传来关门的声响。

我这才坐起身,望着还带着沐浴露香的卧室发呆。

我此刻唯一担心的,是Leo哪来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同三个女人周旋。

住在这间Leo金屋藏娇的房子也近三个月了,时间已经久到能让Leo放了好几套衣服在这里。休闲的,正式的。还有那件当年掉了纽扣,用我的纽扣补上的白衬衫,已微微有发黄的迹象。Leo已经很久不穿它了,我却经常将它找出来,放在衣柜最上层,希望得到它主人的从新眷顾。但Leo说它太旧了。

秋去春来,新旧更迭,人知常情。

此刻那件白衬衫又在衣柜的最里端了,我不厌其烦的又将它取出,仔细的熨烫一番,抚摩着上面那颗的木质纽扣,怔怔发呆。自觉就像这颗纽扣一样,样式陈旧,毫无自我。

突然,手里的纽扣一松,当年那颗由我亲手缝上去的纽扣竟掉了下来,滚落进床底,我爬进去找了好久,才将它找到。

想那纽扣也跟人一样,毕竟不是原配。替身时代结束时,便需离场,强留不得。

我将熨烫得整齐服帖找不到一丝褶皱的白衬衫,挂在衣柜最醒目的地方,而少了纽扣的地方,缠绕着一个粗大的结,我想象着自己十八岁那年笨手笨脚却精心缝线的傻模样,我还能清晰的回忆起当年和Leo坐在一起缝纽扣时我的心跳有多跳,一下一下,强烈又凌乱。

竟笑出声来。

我从Leo为我租的房间里走出来,Leo送我的珍珠玛瑙,金银存折,我一样没带。除了那颗当年从我的衬衫上取下,缝合在Leo的白衬衫上的木质纽扣,我紧紧的拽在手心里,我不愿将它留在这个荒唐不堪却又缤纷缭乱的地方。

走在在家的路上,我将Leo的一切电话号码在手机里拉进黑名单。小声的对自己说:“再见,我象牙塔里的蓝眼睛骑士!”

阳光突然变得惨白起来,我眯着眼睛,感

15、关于小三 ...

受着今年春天崭新的太阳。

突然接到安良的电话,安良说,落落苏,晚上一块吃饭吧。

我说好的。

挂了电话,尽管阳光如此温柔,也阻止不了我此刻在大街上,狠狠的落泪。

爱情不是青春里的唯一,但远离你后,我也再不能津津有味的嚼柠檬味软糖了。既然生活本就是那么索然无味,那么其他的男人从我房里进来,还是离开,于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可怕的是,我甚至不满足于与你的“不期而遇”,而是固执的等待你“为我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