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支支吾吾的说,不必要了,因为Alawn已经登机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啪”的一声,手机掉落到地上。

他走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想起他疯狂的原因,原来他还是没能原谅我。

呵呵,任性的青春,可笑的爱情。

我一度疯狂的找过他,给他打电话,他号码换了,问他父母,那两位曾经视我为准儿媳妇的不二人选的慈祥老人,此时却是冷言冷语,“既然和Leo在一起了,就别再去打扰我们家Alawn了。”

寒假的时候,听说Alawn回家过了春节的,但是我没能看见他。我也没有厚着脸皮上他家不请自来。

春天来到的时候,Alawn全家就搬到北京去了。

或许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Alawn,我心里对他有怨,强烈的自尊也不允许我再去想他。我将与Alawn有关的一切事物都锁进箱子里,足足用了四个大箱子去装。

他送我的礼物,他给我写的信,他为我做的卷子,他放我家里没来得急拿走的衣服,他让我给他洗好却忘了拿走的运动鞋,他送我的写着“我只吃饭不洗碗”的情侣卫衣,一颗静静躺在抽屉里化了一半的软糖,柠檬味……还有那束他送我的玫瑰花,署名是一个暗恋你的男人。

十八年的朝夕相处,一个人若能活到80岁,那就是四分之一的人生。

在我人生最风华鼎盛的十八年里,一直有你,该有多少属于你我的回忆。

我像个为死去的丈夫收拾遗物的寡妇,沉默无言的摆弄这些零碎的东西,然后郑重其事又沉痛悲伤的将它们一一放进箱子里,上锁,尘封。

母亲见到我日渐消沉的样子,非常心痛。她开始鼓励我带男朋友回家,母亲心想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说不定我有固定的男朋友了,就能把儿时的玩伴放下。

可是他不是玩伴,他是Alawn。

想他,又怕想到他。那万恶的思念真像布满尘埃的空气,无处不在。

从那以后,我好象不那么爱吃糖了。

14

14、关于思念 ...

圣诞节过后,悦悦沮丧的说:“落落你还是和安良好吧,他根本不理我,接了电话一听说你不在只有我一个人,他连面都不和我见!他心里只有你。”

我说不可能,真心喜欢,不可能那么淡定的听我讲我如何跟其他男人接触。

但是事实证明,安良就是个在爱情面前也能淡定的男人。大学四年,他风度翩翩,引人注目,却没交过一个女朋友,我问他为什么不交,他淡淡的说:“你不也没交男朋友吗?”

我哑口无言。

安良将与我联系的频繁度保持得很到位,紧凑而不至生厌,约我吃大餐次数逐月增加,并且每次都有充足的理由:庆祝他成功过了英语四级;英语六级;英语八级;计算机二级;普通话甲B级;庆祝他演讲比赛第一名;英语辩论赛最佳辩手……等等等等。

相比大学四年风清云淡毫无作为的我,几乎每月都有优异表现从而有正当理由请我吃饭的安良让我伙食明显改善,也让我自叹不如。

但我就是在这样的精粮中,逐渐消瘦下去。

安良的家境,背景,我一无所知,我也没兴趣探索。我只知道他是我们学校第一个开宝马7系上学的男生。

安良那辆红色宝马车是我陪他一块买的。

那段时间母亲天天催我带男朋友回家,催得急了,我就将安良带回去,但会郑重申明:“他只是我哥们。”母亲会笑得见牙不见眼,说我懂我懂。

她还以为就像Alawn那样的哥们,其实她根本不懂。安良是安良,Alawn是Alawn。

父母都相当满意安良,毕竟安良天生一副让人赏心悦目的外表,和塌实靠谱的品性。每当安良去我家时,父母都显得相当热情,什么好吃的都拿给他吃。茶几上的苹果,安良会熟练的用小刀去皮。他会先洗手洗苹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