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来,我还以为大家都不带呢,所以就没准她来。但是有人开了这先例了嘛!我叫司机把她送来吧。”

班长说可以。说那话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看了我一眼。

Alawn开始给他家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把一个叫婷婷的女孩送到山顶渡假村里……

我转过身去,和安良说话,安良问今天天气好,有没把巴西龟放出来晒太阳。我回答是啊,早知道多穿点衣服了。安良又问早餐吃的什么,一会儿爬山很费体力容易饿。我回答没带伞,我爸说不会下雨。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却也仓皇得不知如何掩饰。只得躲开安良那明察秋毫的桃花眼。

我将目光无助的洒向面前的大山。四月了,已不再有寒意,今天虽然晴朗,太阳却迟迟没有出来,躲在厚实的云层里,只是把云照得透亮。巍峨的青山就这般耸立在眼前,看不见里面的涓涓溪流,看不见百花盛开的缤纷春色,看不见鸟和小兽,只是一座铁青的山,被密密麻麻的钢针般的松树覆盖着,显得神秘而威严不可侵犯。

安良心疼的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握了握我的手。我竟然慌乱的摆脱掉。

此刻我的心,的确被Alawn那声女朋友震荡得支离破碎,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我,需要人安抚宽慰,但是我宁愿心脏破裂而死,也不愿意让Alawn看见我的身体被别的男人触碰。尽管此时的Alawn眼里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这次参加同学会的总共有二十九个人,加上那时的班主任老师一共三十人。高中是我们一生中最付之全力拼搏的三年,所以也是生命里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三年。往后多少个不经意的梦里,我们还在考试,还在忐忑,还在高三。

大家都很珍惜学生时代的同窗之情,一边爬山,一边热情的回忆当年一起经历过的点滴。

他们开始讨论谁谁没变,谁谁有了什么变化。说安良一点没变,还是和当年衣袂飘飘时一样英俊。说Alawn变了,变得很Man了。然后大家一致认为变化最大的就是我,说我当年如何爱疯爱笑,而今变得沉默寡言了。我面无表情的说,是吗。

说这话时,我看了Alawn一眼,他正在手搭凉蓬的眺望山顶,是在看他女朋友的方向吧。

偶尔有人拿我和Alawn曾经的诽闻说事时,Alawn都一本正经的阻止:“别再拿年幼无知时的事开玩笑了啊!人家安良还在呢!人家安良才是落落苏的初恋呢!”

他将我和他那时的一切,归类为四个字:年幼无知。

我只觉得眼眶越来越涩,冒着热气,撇过脸朝天空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