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淡淡的说:“我说出去的。”
我一惊,才发现今天的安良变得怪怪的,具体哪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安良继续不痛不痒的说,“我跟几个哥们说了我们的事,他们一致认为我们俩不合适,再说学校也不允许谈恋爱,我看我们还是分了吧。”分手都这么直截了当,他果然是个不爱故弄玄虚的人。
我被这晴天霹雳雷得外焦内嫩,刚才来上学的路上还在跟Alawn研究如何在交往的第一天对男朋友进行一个富有深度的开场白。
“……哦。”我没问原因,没问细节,没追究没深讨,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表示知晓,便转身欲回教室。
“落落苏,”安良叫了我。
我停下,依旧背对着他,身后传来他象征性的解释的声音,“我……我觉得我们马上就要高考了,谈恋爱很影响学习……所以……”
“哦。”然后我又欲走。
“落落苏……你……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停顿了一下,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得特潇洒,特显风度。还有什么好问的,除了一句“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义愤,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没人听得见我的心破碎的声音。
回到座位上我将头埋在手臂里,不顾季茹的关心,任何人找我我都不搭理。
Alawn的焦急声音在上方响起:“格格巫,你怎么了?别哭啊!你别哭……”
其实我没哭,我只是在思考问题。
“格格巫,真的,别哭了……谁招惹你了我给你出气!”
其实我真没哭,我只是想静一静,顺便……祭奠一下我并不心旷神怡的初恋――它还没发芽开花,还没枝繁叶茂,快得我来不急用笔墨记下甜蜜羞涩的心跳,便就急急谢幕凋零。
后来季茹告诉我,原来安良只是和他们班的一帮男生打了个赌,赌我是不是喜欢Alawn,赌其他男人能不能在一周内追到我。赌注是一个月网费。结果一目了然,安良赢了,他们班的那帮男生输了。他们输了一个月上网的钱,而我……更是一败涂地,我输了我视若珍宝的初恋。
“他们都说安良是有女朋友的,校外的,听说在社会上混。唉,那安良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怎么做出这样的混帐事呢!”季茹趴我身边安慰着我。
可恶的男生,在青春年少时总会嫌生活太无聊,或大或小的作出些恶作剧。我除了暗自诽谤自己迟迟减不下的体重,除了对命运自艾自怜,似乎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于是我抬起头,冲她苦涩的笑笑。
突然想起Alawn知道了肯定要笑死了,于是在教室巡视一周,问:“Alawn呢?”
“不知道,上节课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正说着,Alawn咧着嘴回来了,嘴角和眼睛都是淤青,卷起裤管的膝盖处还殷殷往外流着血。
我赶紧跑过去:“你干嘛去了你?弄这一身伤!”
“拿去。”Alawn将一张东西递给我,然后看都不看我一眼,酷酷的从我身边走了。
我一看手里,竟是那张送给安良的登记照。第一次发现那个永远嬉皮笑脸的Alawn也有这么爷们的时刻。
后来才知道,他是去找一班的男生打架了。说是为了球赛的事,但是只逮着安良一人往死里打……
星期二整天我都没去学校,失恋是小,但是我觉得被人这样欺骗感情太丢人了,我觉得自己的感情太廉价太低贱了,区区上网费都比我贵重。于是瞒着父母,在校外流浪了一天。
晚上回到家老爸还给我做了糖醋排骨,说我最近要高考了压力肯定特大,说我这两天一下子就瘦了……我感觉很愧疚,想用优异的成绩去弥补父母,捧着书本,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星期三依旧不想去学校,在书店闲逛了一上午,在溜冰场消耗了一下午。
Alawn就是在溜冰场将我逮住的,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他估计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