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问原因,我却说不上来,顾作神秘的说是女人的直觉。然后又假装谦逊的说大概只是谁的恶作剧,故意整我的。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并期待渴望得到证实。
安良走过来,坐我身边,替我解围:“别难为落落苏了,我了解她,她说不知道,那肯定就是不知道了。”我感激的看着安良,我说谢谢你。
“你别谢我了,其实我一直对你挺愧疚的……”安良说,“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却没机会。Alawn根本连你们班都不让我靠近。我知道,你本来成绩蛮好的,高考失误可能也与我有关……”说到这,他收住笑容,严肃的说,“落落苏,对不起。”
其实我早就不去追究,从小到大Alawn没少对我恶作剧,什么抓毛毛虫放我文具盒里啦,站在我面前脱裤子吓唬我啦……所以我挺了解男生使坏的心理,只是顽皮,与道德无关。但安良那么诚恳的道歉,他充满悔意的眸子,渴望得到宽恕的表情……让我心里的芥蒂烟消云散后,还感动不已。
“你原谅我吗?”安良问。
“早就没气了。”我笑。
“你果然像Alawn说的那样大气。”安良明显松了口气,眼如新月。
“Alawn夸过我大气吗?他还对Leo说,我是猛虎下山。”我嘟嚷着嘴,就看见Alawn在客厅拿着块蛋糕追着悦悦跑,他们已经满身满头都是奶油。不一会儿,悦悦的尖叫声就由高昂转为凄冽……
“落落苏,短发很适合你。”安良再次说,细长的桃花眼杀伤力极强。
“啊?哦,哦……”我很少有机会面对直截了当的夸奖,所以得到赞美后就会大脑短路,更何况还是初恋对象的赞美,立即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你瘦了是不是和我那时的话有关?”安良竟那么直接的问我,带了友善的笑。
“呵呵,有吧……”我也不隐瞒。
“其实,我和我女朋友分手,多多少少也有你的关系。”安良说。
“啊?”这却是我万没想到的,我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
安良笑而不答,只是将一瓶柠檬水递给我:“这个,我在路上顺道买的,我记得你喜欢喝。”
我接过,说谢谢。他温和的冲我笑,往事便如石上的清泉,殷殷的流。虽只半年,如今回想起却犹如隔世,那时比现在更为年少,在那个高三的春天里,球场上,他英姿飒爽的风采,脱下衣服命令我拿着的霸气,请我喝柠檬水的温柔……还有看电影时香甜的苞米花,还有……还有那差点实现的吻……
我看着安良的嘴唇,红红的润润的。我在他的注视下突然拘谨起来。正抠着手指甲忸怩万分的时候,一盘蛋糕“啪――”的飞来,贴在安良的俊脸上。随后传来Alawn喊得快破声的嗓音:“我叫你泡妞!”
我指着安良的样子,笑得前仰后翻,突然眼前一黑,被悦悦举着一盘蛋糕扣我脸上。耳边传来悦悦的尖叫:“我叫你吊凯子!”
我无奈极了,和安良使了个眼色,抓起桌子上的蛋糕开始反击,一屋人顿时闹成一团,热烈的气氛达到□。
悦悦外表看上去秀秀气气的,其实骨子里特别能闹,一给她块空地她就能演变成一匹放风的野马。我对她那种每天都能像在过世界末日那样的洒脱劲特别羡慕,且自叹不如。
快十二点时,走掉一批人,醉倒一批人,剩下的也都是些神志不清晕晕乎乎说酒话的了,依稀嘀咕着高中那三年“我喜欢她,她喜欢他……”
窗外夜色深浓,星光稀松。母亲过来叫了我几次,见我执意不回家睡觉,唠唠叨叨的说了几句“都是成年人了还那么胡闹。”也就随我了。
十二点一过,我就是成年人了,虽然我早就不以小孩自居,但是真正踏进成人的台阶,心里还是惶恐不安的,自觉再没理由像年幼时那般笑得没心没肺,不知天高地厚了,也再不能随心所欲说些童言无忌的话了。
在这个歌舞升平的夜里,我甚至开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