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川气笑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抖。

“网上言论那么激烈，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

“你那小白脸刚刚被约谈，你就急了？”

“这么上心？”

温言秋压着嗓子，还想好好解释。

“他是我朋友，我们的事和他没关系，不要影响他。”

林渡川再也克制不住怒意，几乎是低声吼了出来。

“能上你的那种，朋友？”

温言秋努力地深呼吸，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无力过。

自己像一个物品一样被他玩来耍去，可程稷的问题还需要解决，她只能狠狠压住自己溢出的心酸。

“你到底想怎样？”

林渡川嗤笑出声。

“我的女人，自己悄悄逃走，甚至不打一声招呼。”

“你还问我想怎样。”

“我当然是很不高兴了。”

“可我们已经结束了！”

“阿秋，你要明白。我们之间只有我说开始和结束的资格。”

“你回来，我就放了他，不然，我会做些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对了，你妈的骨灰......你还想不想要了？”

温言秋愣在原地，直到手机发出嘟嘟的响声，也没反应过来。

她完全没有想到，林渡川这样残忍，用这种办法也要把自己拴在身边，但又不想让自己和蒋欣楠起争执。

他真是既要又要。

林渡川曾经是那样癫狂地要自己，甚至不分昼夜。

他的小孩子心性不允许别人夺走他的玩具。

看着房间里，程稷贴的便利贴，准备的睡衣，铺设的床品，每一个都十分符合温言秋的喜好。

他甚至连她有阿尔茨海默病的事情都没有提，只是嘱咐她吃药。

他一直在努力地保护她，照顾她。

这样好的人，应该有个美好的未来。

她不能再麻烦他了。

事情，她自己去解决。

推开林家的门时，张妈正站在厅里被人掌掴，嘴角飞溅的鲜血滴在地上，看起来十分扎眼。

看到温言秋回来，张妈连滚带爬地跑到她的身边，痛哭流涕。

“温小姐，是我太贱了，是我嫉妒你妈能有你这样的好女儿能被林总看上，是我贪得无厌！求您原谅我！求您替我说说好话，不要让林总赶我走啊。”

“我还有一家子要养啊，我被辞退的话，这个圈子就不会再有人要我了！”

温言秋看着面前的张妈，心里五味杂陈。

人都是会变的吧。

温言秋闻到一股陈年雪茄味，抬头一看林渡川正站在二楼，看着这一切。

他斜睨着的乌黑瞳孔里，都是谐谑和愚弄。

所有人都是他的玩具。

温言秋并不长的生命里，林渡川无一例外是最有魅力的。

可他也是最危险的。

面对张妈的乞求，温言秋没有多说一句话。

“扔出去。”

温言秋扭过头，不再看哭喊的张妈，只是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我回来了，你别再为难程稷。”

“见到我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你的小白脸求情。”

“你确定？”

林渡川，慢悠悠从楼上下来，看着温言秋一身绿裙，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透亮，几天不见，他身上邪火更加抑制不住。

看着眼前女人倔强的眼神，林渡川心内一阵颤抖。

纤细的手指缓慢抬起，想轻轻拂过她透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