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摔在林诗雨面前时,她正坐在别墅的沙发上涂指甲油。
她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还在笑:“云周,我只是......”
顾云周没说话,只是示意保镖把她架起来。
林诗雨这才慌了,挣扎着喊:“你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你不是最疼我吗?”
她被关进了别墅地下室。
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墙角堆着旧物,空气里飘着灰尘味。
林诗雨一开始还在发脾气,觉得顾云周只是气狠了,过两天就会像以前一样哄她。
“顾云周!你放我出去!我要洗澡!我要我的护肤品!”
她拍着地下室的门大喊,“你忘了上次我生气,你把全市的草莓蛋糕都买给我了吗?现在就因为沈知夏跟我置气?她走了才好,省得碍眼!”
门外没有任何声音。
三天,林诗雨的嗓子都喊哑了。
送来的饭是馊的狗食,水是带着铁锈味的自来水。
她开始害怕,趴在门缝上哭:“云周,我错了,你让我出去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抢资源了,我去给那些艺人道歉......”
顾云周是在第五天出现的。
他站在铁门外,西装革履,却掩不住一身的郁气。
林诗雨像抓住救命稻草,扑到门边:“云周哥!你终于来了!你原谅我了对不对?我再也不敢了,你带我出去吧......”
顾云周的声音比地下室的空气还冷,“知夏到现在都没消息......”
他没说下去,只是盯着林诗雨,“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林诗雨的笑僵在脸上。
她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纯粹的恨意。
“我......我不知道她会走啊......”她语无伦次地辩解,“我只是......只是想让她让让我......”
“让?”顾云周笑了一声,却没半分温度。
“你酒驾撞死了她的母亲,还让她替你扛下罪名!”
“她守着濒死的父亲时,还要被你派人盯着‘别给顾总添麻烦’!”
“林诗雨,你配提让这个字?”
他转身要走,林诗雨在里面尖叫:“顾云周!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的!你以前说过会对我好的!”
“我以前瞎了眼。”顾云周的脚步没停,“在找到知夏之前,你就待在这。什么时候她回来了,什么时候再谈你的下场。”
大门被重新关上,只剩下惨白的灯光和林诗雨的哭声。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诗雨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的指甲缝里全是灰,曾经精心保养的皮肤变得粗糙,头发像枯草一样柴。
一开始她还求饶,后来开始沉默,再后来,她会突然对着空墙尖叫。
“顾云周你个疯子!你关着我有什么用?沈知夏不会回来了!她根本就不爱你!”
她用头撞着墙壁,声音嘶哑,“你以为你这样很深情?你就是个懦夫!连自己老婆都留不住,只会拿我撒气!”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顾云周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林诗雨以为他会生气,会像以前一样吼她。
可他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眼,那冰冷的眼神像看一具尸体。
“看来还不够清醒。”他对身后的保镖说,“把她绑到架子上。”
林诗雨瞬间尖叫挣扎:“顾云周你这个混蛋!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云周冷眼盯着她:“闭嘴!好好反省你做过的事,想明白再说。”
然后转身关上了门,地下室瞬间被黑暗吞噬。
林诗雨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声音。
她的求饶,她的咒骂,甚至她的死活,顾云周都不在乎了。
那扇门,像一道永远打不开的闸,隔开了她曾经得到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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