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流萤怒瞪在场唯二的嫌疑人。
褚景淇委屈巴巴:“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指百里浔舟:“他,都是他踹我,我才摔出去的!”
一脸“都是他的错,与我无关”的告状精神色。
百里浔舟收回扶了个空的手,尴尬地张了张唇,无从辩驳。长枪是他扔的,人是他踹的,虽然他扔长枪只是想钉住褚景淇的袖摆,踹褚景淇是为了救封眠,但说来说去,好像都还是他的错……
他轻轻嗓子,难得的有些底气不足:“莫站着了,扶郡主进去说话吧。山衣,你去将府医请来。”
“是!”山衣应了一声,转眼便溜了。
流萤不错眼地瞪着百里浔舟,与雾柳一起扶着封眠进了院子,“郡主,慢些走。”
褚景淇正要趁没人注意自己悄悄溜走,一杆长枪“唰”地横在他身前。
百里浔舟:“府医还没给郡主请过脉,小侯爷作为罪魁之一,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
“我……”褚景淇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张口结舌半晌,又实在不敢真将封眠丢这儿自己跑了,只能灰溜溜地回转,跟着进屋。
我这可怜的小表妹,怎么摊上这么个煞神夫婿啊……
幸而府医为封眠看过后说并无大碍,只开了些活血化淤的药让她每日涂抹。
一直坐立难安的褚景淇和假装很镇静的百里浔舟这才松了口气。
最初的痛感已经平复,封眠端端正正地坐在花梨木椅上,脊背挺直,免得不小心碰到椅背,又要疼一阵。
她看看左边大马金刀坐着的百里浔舟,又看看右边翘腿歪坐的褚景淇,问道:“说说吧,方才到底在闹什么?”
褚景淇一听便来劲了,腾地坐直,一拍大腿,控诉道:“小表妹你可要为九哥我做主啊!我今儿一回来,就瞧见这人土匪似的提着枪等在我们家院子里,一上来就追着我不放,我招他惹他了?”
百里浔舟冷哼一声,在封眠质问道目光中开口:“你见了我跑什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那杀气腾腾的样儿,鬼见了鬼也得跑!”
“啧。要杀你还用本世子亲自动手?”
“所以世子殿下究竟为何而来?”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封眠打断二人的互啄,“就算要催军费粮草,也不必带枪上门吧?”
“就是就是,前几日还小侯爷小侯爷地唤得亲近,要星星不给月亮,如今押运官不过慢了几日,你就这般对我。”褚景淇点头附和,说着说着反手掩唇,一脸认真肃然地劝,“小表妹,你日后嫁予他,可千万要小心,男人的心啊,就是这么瞬息万变!”
看似在说悄悄话,实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百里浔舟的手又摸向了长枪,褚景淇余光瞥见,抖了一下,默默坐正,捂住了嘴。
“慢了几日?小侯爷当真好意思说。”百里浔舟眉弓微压,锐利的视线如箭钉在褚景淇身上,“那几车粮草尽数被烧了!”
“被烧了?!”褚景淇腾地起身,“这不可能!”
封眠亦是震惊地看向百里浔舟,什么人竟敢烧粮草?
“就在城外十里亭。我与父王已去现场看过,确凿无疑。而且,起火前夜,有人瞧见小侯爷鬼鬼祟祟在附近转悠。父亲去查问一应相关官员,特派我来问问小侯爷去做了什么?”
“你们怀疑我?”褚景淇急得跳脚,“我闲得没事干我烧粮草干什么!”
一旁封眠微微蹙起眉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世子和定北王一整夜未回府,她却丝毫不知。
不过她刚到北疆几日,耳目还未来得及铺开,只能徐徐图之了。
“九哥若敢烧粮草,不说律法如何,便是秦王舅舅也要先将他打个半死。其中定有误会。”封眠开口为褚景淇说话。
褚景淇小鸡啄米般点头,“还是我家小表妹明事理!”
百里浔舟上下扫他一眼,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