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药了吗?感觉怎么样?”
时知许仰头望向她,一一答道:“吃过了,感觉好多了。”
程意颔首,“好,那不耽误你休息了,晚安。”
转身准备离开,手腕却被攥住,身后响起时知许的嗓音,“是睡不着吗?因为……脑袋宿痛?”
“今天恰好脑袋有点痛。”程意转身,似笑非笑,“时神医有什么秘方吗?”
时知许蹙眉,直觉没那么简单,注视着她,认真道:“晚上我可以陪你,可能会好一些。”
程意噎住,被这记直球打乱手脚,她知道时知许没有暧昧的意思,可这也太……
程意哑然失笑,想点醒她,“你能怎么陪?少说胡话,快睡吧啊。”
显然,钝感力满满的时教授,并没有领悟。
甚至,立刻证明给了程意看——她拉着程意到了露台
两人并肩站在露台,夏风凉凉袭来,月亮藏入微云,几粒星子闪烫着黑夜。
程意扯平嘴角,努力憋着笑。
当说完那句话,时知许二话不说把她拉来了露台,还摆出彻夜长谈的架势。
时知许眺望远方,“我有梦游症。”顿了顿,望着身边人,“抱歉,打扰到你了。”
程意敛起笑,语带轻松,“没事啊,刚好我睡眠浅。”
她没有深问,体贴地跳过了话题。
闻言,时知许清浅的眼眸染上笑意。
念念,还是这么温暖。
夜色侵蚀坚硬的盔甲,露出秘密,而袒露秘密的人,怀有一丝希冀,互换秘密的希冀
程意依旧眺望远方,没有开口。
一旁,时知许静静陪着她
半响,程意问道:“介意我抽支烟吗?”
时知许露出不易察觉的笑,“你随意。”
程意颔首,转身回房间。
待她离去,时知许迈步走出露台,她记得展柜有烟灰缸。
玄关口,时知许正摸索着,动作一顿,撕下一张便签纸,是她留给程意的那张。
此时,最下方多出一行字:‘很美味,辛苦了!’
字体清逸锋利,和她的字体截然不同。
时知许勾唇轻笑,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将便签纸小心收好,找到烟灰缸,回到了露台。
程意揉着额头,又塞了几颗止疼药,她拉开柜子,取出一包女士香烟和打火机。
走回露台,程意在下风口站定。
时知许推去烟灰缸,“给。”
“谢谢。”
啪——
浓浓夜色中,打火机清响一声,摇曳星火。
时知许循声望去,只见程意意轻咬烟蒂,白雾模糊她半阖眉眼,眉头轻蹙,挥手散着烟雾。
举手投足,皆透着成熟风情。
指尖夹住精巧的烟身,程意没有吸,放任烟蒂燃烧。
她半倚在栏杆,抬手碰碰脑袋,“以前发生了些事,伤到了神经。”
吹了口烟蒂,星火旺了起来,程意继续道:“现在已经好了,除了一点点后遗症,也不碍事。”
听着她的语调,时知许沉默不语,眺望沉沉天空,微云层层,清辉的月光隐藏其中,不愿拨开云雾。
就像身边的程意……
“能给我支烟吗?”
程意偏头望着身边人,见她正盯着自己,神色认真,犹豫一瞬,颔首道:“好。”
咬住烟蒂,她腾出双手,递去一支烟。
时知许学着她,轻咬住烟蒂。
微微合拢双手,程意含着烟蒂,凑到她面前,擦着打火机。
‘嚓’,零星的火星闪起。
再来,微弱的火苗被立刻吹灭。
再一次,连火星子都没有。
摁着打火机,连试十几下,都失败了。
程意:“……”
望着手中的打火机,想想它不到十元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