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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线顷刻坍塌。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怎么办啊…时教授…”她捂着眼,肩膀剧烈颤动。

时知许转过程意的肩,轻柔替她拭着泪,不断道歉,泪也无声流下。

程意努力洇干满脸的潮湿,吐了口长气,她忍着喉间的哽咽说道:

“你是我见过极好的人,可是过往已经足以证明,我们这段关系走不远,我们……”

不适合做彼此的妻子,很难一起走完一辈子。

“不要考虑未来,不要考虑如果。”

时知许反常地打断,似乎知道她接下来的话,也毫不意外她会如此说。

“你说过的,要靠感觉活着,跟着感觉走。”时知许捧起她的脸,凝视着。

程意心怔忪一片,又诧异。

抛去身不由己,时知许的理智似乎永远占上风,总在瞻及未来,对于时知许而言,结果似乎比过程更重要,与程意恰恰相反。

程意并不觉得仅仅一句话就能让时知许变化如此大,这些年,她该是经历了什么。

她无端联想到额头那道疤痕。

“不要顾忌其他,现在,只需要听从你的心,好吗?”

时知许嗓音放缓,低低的絮语带着催眠般魔力,轻轻地抚平不安,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

掌心猝不及防塞入冰凉,程意动了动手指,纹理熟悉,是她亲手设计的婚戒。

似乎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挣扎,时知许小心到连戒指都没有套。

她只是说:“我爱你。”

像是一场告白,简简单单,只是告诉程意,她爱她。

一连串震天轰响,环形演唱会场朝天喷出烟花,人声鼎沸,华光满天。

程意抬眼,那双清浅眼眸始终倒影着自己。

察觉她的失神,时知许眉梢流泻出浅浅的笑,低头,在她唇角处落下一吻。

不带有任何压力,轻轻柔柔,却一层层剥落程意的顾虑。

程意拥揽过她,回吻了上去。

一切顺理成章,旖旎满室春光。

演唱会早已散场,窗外深夜街边安静,客厅地毯落着一路褪下的衣衫,热意还未消散完全。

时知许先抱过程意去洗澡,程意不配合,软软地贴着时知许,哼哼唧唧说没力气,只能简单清理,又折腾许久,时知许才安顿好她。

此时,她刚从浴室出来,宽敞大床上的程意已然陷入昏睡,大半张脸埋在了枕头,似乎累极了,凌乱长发覆了满脸,也无心顾及。

时知许坐到床边,轻柔地捋好长发,露出程意安静的侧脸,她密密的睫毛还湿润着,不知是洗澡沾上了水,还是受不住哭的。

时知许凝视许久,忍不住在她眉心落下吻。

“嗯~”程意不满地蹙眉,又疲软地动了几下,腿酸,没翻过身,倒是被子垮蹭到了腰间,姣好身材半隐半显,后腰那朵玫瑰更是鲜红。

时知许没有像往常一样替她掖好被子,反而掀了起来。

程意猛地惊醒,牵动身子,她不由自主嘶了一声。

有点痛。

程意只能眼含警告,她是真没想到,时知许对外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一开始她掌握主动,时知许也只是甘心受着,可自打将主动权交了出去。

一发不可收拾。

被横了一眼的人丝毫没有半点自觉,她给程意腰下垫着枕头,另一只手捏着什么。

灯光昏暗,程意只见时知许手上正拿什么物什,心下慌张。

“纵欲伤身,你……”她欲言又止。

拧膏药的手顿了顿,时知许扬眉,有点想逗弄她,说:“没事,我开方子,给你大补回来。”

程意:……

虽是平淡语气,她却生生从里面听出明显的揶揄意味,同时,也看清了那管膏药。

没什么好羞恼,只是口头上不甘心落了下风,程意半撑起身子,懒洋洋笑了。

“时教授辛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