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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瘦了。

可这段时间明明很安逸,程意都胖了不少,好奇怪。

直到将那人小心抱进车内,程意还在思考,更奇怪的是,一路颠簸,平时觉浅的时知许仍旧没有清醒。

是失血过多吗?

时知许血型和自己一样,是稀有血型,要是失血很麻烦。

刚松开的眉心拧得更紧,程意让司机加快速度,改道去医院。

“没事,不用去。”埋在颈窝的人动了动身,她低着声:“只是想靠着你。”

勉强到接近气音,可程意听得出她在笑。

“还笑。”程意凶了她一句,心中大石头却落了下来。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程意不放心,劝她。

“好累,想回家。”

嗓音依旧清冷磁性,可长长尾音染上了软糯。

程意想到时知许常给她做的红豆沙,冰爽韧软。

心悸又无法拒绝。

行吧。

不过很快,程意就后悔了。

今年秋老虎来得晚,九月到现在持续了快两个月,白天异常闷热,昼夜温差大,到底是换季,身子弱的人总格外脆弱易病。

时知许发了烧,烧得迷糊,一边摊开程意掌心,没入十指;一边喃喃说着什么。

灼热呼吸喷在侧颈,酥痒无比,程意忍着不动,不论时知许说什么,都耐心应和。

红豆沙也粘人,不过很难得。

“想养孔雀鱼。”

“养。”

“只买两条,配大鱼缸。”

“为什么?”程意问。

“让它们产卵,小鱼变大鱼,一批又一批,填满鱼缸。”

“养吗?”时知许又问了一遍,她微微仰头,看程意侧脸,橘色路灯不断闪映在她脸上。

车窗开了小小一道缝,微凉夜风灌了进来,千回百转地绕着车后玻璃。

程意没发现她微妙的小停顿,依旧点头应允。

时知许没再说话,头重新坠回程意肩头。

车内重回寂静,只有行进的声音。

半响,程意问:“今晚宴会……怎么样?”

“放心,他们不敢欺负我。”

问话语气犹豫,内容问得也意味不明,压根没问出程意真正想知道的。

可时知许却听懂了。

她反问:“不喜欢提到霍家吗?”

程意轻轻点了下头,准确说是那个纸醉金迷的圈子。

“嗯,以后不会了。”

话说完,时知许像是不堪重负地彻底睡了过去。

程意没在意地笑了一下,拢了拢时知许身上的外套。

回到四合院,时知许先吃了药,在程意房间,如愿继续睡了过去。

程意拎来家用医疗箱,床上那人已经侧蜷身,呼吸绵长。

临时包扎的纱布已经松了不少,程意想了想,还是决定重新上手包扎。

幸好睡姿没压到受伤的大腿,程意速战速决,半掀起被子一角,拆绕完纱布,手上动作却顿住了,目光定在某处。

大腿外侧,除了鲜血淋漓的新鲜伤口,还有一道细长疤痕,比时知许刻意遮盖的那道手腕割伤比起来,要淡得多。

这种伤疤,程意觉得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也许是在西非某个战乱国家做志愿,战火纷飞,什么类型的伤口都不足为奇。

那时知许的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呢?还有……她额角那道。

难道是治疗的束缚衣勒磨伤了她,又或者和手腕上那道割伤,是同一个原因?

程意没法想象时知许是怎么熬过治愈期的,也不敢深想她身上还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破碎疤痕。

包扎完,程意摸上时知许额头,有一层薄薄凉汗,温度降了下来。

她掖好薄被,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坐到沙发上,打开沈妍发来的文档,里面有许多时知许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