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她都觉得厌恶,真虚伪。
身后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程意怔愣一瞬,难堪涌上心头。
冷静片刻,她强打精神,换上真切的笑,转身再次询问:“为什么?”
时知许避开她的目光,模棱两可地解释:“最近,许晏会做重大调整。”
程意这几个小时,听到这样敷衍的话术不下百次,以至于时知许刚脱口,她能就敏锐地抽丝剥茧出来。
推托之意很明显,话术还是很蹩脚的那类。
不受控地,脑海里闪过媒体的臆测、面对她直白示爱的躲闪眼神,以及程家生死攸关,那人疑似摆脱关系的决策。
时知许低垂的侧脸依旧冷静。
一瞬间,程意想问出口,你的未来有我吗?
可她留了面子,给时知许,也给她自己。
用着公事公办的语气,程意说:“时总,我建议姜栩的团队来接手,她也很有经验。”
时知许敛下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病房陷入死寂。
沉默许久,程意偏过头,语气放缓:“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吧。”
时知许很低地应了一声,接着捂住嘴,干咳了起来。
程意攥紧手指,手机硌得掌心生疼。
“好好休息,我走了。”
“等……咳咳,等等。”
程意停下脚步,没有转身。
“你许给我的三个愿望,还作数吗?”
“作数。”
“那这段时间,你能不能每晚都来看看我。”
时知许捂住回血的输液管,弱声说:“还有按时吃饭。”
“我用掉了两个愿望。”她补充。
程意心被猛地戳中,捏了捏酸涩的鼻梁,还是狠下心,迈步走了出去。
没有教训,不成方圆。
门被带上,时知许却唇角微扬,拔掉了针头。
她听到了似应答,又似轻哼的声音。
—
时知许听从程意的建议,这几天,她一直在和姜栩洽谈许晏的收购事项,除了在罗晏这里遇到了障碍,进展都很顺利。
“为什么要买走我的份额,还要把许晏卖掉?!”
罗晏没打招呼,气势汹汹地冲进了病房。
时知许正执笔,临摹字帖,字体锋芒尽露,是一手俊逸的瘦金体。
闻言,她蹙了蹙眉,拎起宣纸,仔细看了起来,似乎是对笔锋有些不满。
“我出的价已经比市场价高了三成,罗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罗晏冷笑,许晏的价值可不在他手中的份额,而在时知许的实验室里——那些科研药品。
合伙这么多年,他苦口婆心劝过很多次,让她不要墨守陈规,实验药没必要耗时耗力地进行安全检测,效果立竿见影就够了。
想到这儿,罗晏有些愤恨,如果她肯听话,许晏早就上市了。
“时知许,你是在过河拆桥,如果不是我,凭你整天干泡实验室,怎么可能把许晏做到这么大!”
“怎么?大善人背后就是这么一副伪善的嘴脸啊?”
时知许放下宣纸,负手而立,沉声警告他:“罗晏,做人不能太贪心。”
“不是,把公司卖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图什么啊?”罗晏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正要伸手去抓她的手腕。
一道干练的女音强势插了进来。
“图我能给她科研空间,还图我出的价高,更重要的是……”
“她不用再和下作的人合作,你有什么意见吗?”——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程意:呜呜,女人你变了,你现在一点都不直球!生气了,快哄我!
时知许(无辜):我有在哄你。
程意(嘴硬):呵,我很难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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