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3 / 4)

“教主容禀,尤明姜是诸位长老之中阅历最浅的,还曾是青龙会的叛徒!叛逃这事儿,有一就有二!光明左使不可轻允,更不能叫她位同副教主,如果她生了异心,岂非有篡逆之危?”

“我日月神教危在旦夕啊教主!”

只见一位长髯白袍的精厉老人越众而出,他额头上缠着一块幧布,双眼透露出疲倦之色,勉强打起精神来议事。

光明右使向问天。

这位可不是等闲之辈,他在江湖上威名不逊于任我行,号称“天王老子”,足以窥得此人的脾性和能耐。

向右使武功卓绝,但一直为偏头痛所困扰,每次发作起来就要人命,即便是平一指也无法为他根治,只能靠针灸来舒缓疼痛,每次顽疾发作后,额头上就会缠着一块幧布,他便借故推辞不参与教务。

尤明姜手指轻捻,修剪齐整的指甲透着粉白,她掀起眼帘,瞧了眼向问天,淡淡道:

“向右使这话不公道,我是小孩子心性,难道任大小姐就不是小孩子心性?”.

听了这话儿,向问天浑身一震。

“她蜗居于洛阳,足不出户,难道比我一个铃医的江湖阅历还深?这恐怕有违常理吧?向右使口口声声说,左使不能允于我,那可以允于谁呢?这倒是新鲜了,难不成允于任大小姐,她就必定没有异心了吗?”

向问天立刻就想反驳。

可惜,尤明姜不愿意将这个机会拱手让给他。

吵架的时候,谁会你一句我一句的辩论?

当然是谁的气势压倒了对方,谁就是最后的胜者!

她侧过身子,冲东方柏拱了拱手:“任教主在位之时,对五岳剑派屡屡进攻,打算将它们悉数灭掉,任盈盈跟随任教主,日月神教可曾危在旦夕?”

“东方教主袭位以后,整个日月神教极少与五岳剑派摩擦,得以养精蓄锐,我尤明姜追随东方教主,与任盈盈并无不同,怎么到了您的嘴里,日月神教就成了危在旦夕?”

向问天怒目圆睁:“你无中生有!”

“向右使别急呐,无中生有的事情,你急什么?”尤明姜促狭一笑,微微地抬高了下巴,斜着眼睛看他。

字字诛心!

每一句都拉扯着任盈盈,故意在东方教主的雷池边缘上蹦跶。

无论谁来辩驳,都难逃东方教主的猜忌。

童百熊庆幸地拍了拍胸口,还好他没有和尤明姜起过正面冲突,他怜悯地瞟了一眼上官云,上官云果然惨白着脸.

众长老彼此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整个日月神教之中,对东方柏威胁最大的人,就是任大教主的女儿任盈盈。

如果不是东方柏篡位,任盈盈问鼎教主之位,将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因此,东方柏做了教主之后,虽封了任盈盈做圣姑,但任盈盈为了避嫌,一直隐居在洛阳,鲜少涉足黑木崖。

随着幼虎一天天的长大,虎王的压力也逐渐增大,尤其是杨莲亭察觉到了任盈盈与向问天的往来,看似风平浪静的黑木崖早已成了风暴眼。

东方柏打了个“教主对教主,教储对教储”的阴损主意,想拿尤明姜当挡箭牌。

尤明姜不介意。她勾起嘴角,笑眯眯地欣赏着向问天脸上的惊怒。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这个蹦跶得高的。

视线在噤声的众长老身上逡巡,东方柏嗤笑,随手指了个人:“贾布,说你的想法。”

贾布拱手道:“论资排辈是对擢选人才的一种侮辱,忠不忠心与资历无关,如果说她的资历浅薄,这不是还有向右使么,堂堂教中元老,总不至于是个干瞪眼的摆设吧。”

向问天瞪了贾布一眼,这人素来磨盘两圆,今日竟也不当老好人了?

“公然献媚一个小辈,还真是不知廉耻,还嫌黑木崖的蠹虫不够多么”向问天不留情面地驳斥。

贾布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回怼:“何为蠹虫?以一己之偏见,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