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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无鞘刀。

眼神看似冷峻地盯着前方,实则暗地里悄悄冲尤明姜挤了挤眼睛。

尤明姜了然。

她冲路小佳使了个眼色,故意撒娇道:

“路哥,你瞅瞅他,明摆着是在学你呢。你使得无鞘剑,他就弄把无鞘刀,这讨厌的学人精,真真是让人着恼!”

对这句脆生生的“路哥”,路小佳受用得很,顺着她的话就往下演,笑眯眯道:“姜姐,你且说说,想让哥哥如何整治这小子?”

险些被这股腻歪劲儿逗乐了,尤明姜强忍着笑意,伸出手,指尖儿直指萧剑僧:

“给姐姐往死里削他,千万别手软!”.

“啪啪啪。”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突兀响起,“好精彩的相声啊。”

萧剑僧闻声定睛一看,心里暗叫不妙,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怎么来了?!

“你来做什么?”萧剑僧皱着眉,语气里满是警惕。

他原想和尤明姜二人假意打斗一番,骗过危城附近的眼线,好跟着他们前往老庙。先去确认殷动儿是否安然无恙,之后再一起商量如何扳倒凌落石。

可万万没想到,凌落石对他根本信不过,居然还派了蔷薇将军于春童前来。

这下,他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萧剑僧心里不禁暗暗叫苦.

“萧兄做事竟如此拖泥带水,实在不像你的作风,小弟斗胆现身相助,萧兄可莫要怪罪。”

来人笑意盈盈,不慌不忙地从芦苇丛里走了出来。只见那鼓掌之人,走起路来十分轻灵,一看便知轻功属于上乘。他生得唇红齿白,锦衣华服,手中提着一柄精钢大扫刀。

“蔷薇将军,于春童。”于春童双手作揖行礼,嘴角勾起标准的笑意。

眼睛却像粘在尤明姜身上一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那目光让人浑身不自在。

远远瞧她那架势,还以为蒙脸巾之下,会是张多么狞恶的脸。

没想到竟是这般明艳。

她正处在鲜花绽放的最好年纪,眼神鲜活灵动的,全然没有被教条束缚的死气沉沉。

她是美的,却不需要任何人的夸赞,她只需要你仰望她的耀眼。

她可以是酷烈的,也可以是温煦的,她不是依附他人的菟丝草,也不是攀援而上的凌霄花,她是太阳,叛逆的、响当当的太阳。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搅乱了危城的风云。

可这样的女人,也会陷入爱欲吗?

蔷薇将军躲在芦苇丛中,目睹了她与情郎那羞涩、懵懂又热烈的亲吻。

他忍不住暗自思忖:嘿嘿,这对金童玉女,莫不是已经尝过禁果了?

呸,什么金童玉女,不过是满肚子男盗女娼。

蔷薇将军忽然一下子浑身燥热起来。

花儿本就该受阳光普照。

他又何尝不是?

他就是蔷薇,他就是花儿。

他需要雨露,需要光照,更需要这个女人来晒干他内心的阴暗和潮湿。

想到这儿,蔷薇将军于春童望向尤明姜的眼神愈发炽热。

就在这时,路小佳冷不丁开口道:“我刚才有句话说错了。”

声音不大,却成功打破了这微妙的平静。

于春童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语调微微上扬,应了声:“哦?”

路小佳轻轻叹了口气:“这世界上,要是有比遇见一条吃屎的狗更煞风景的事儿,那肯定是遇到了两条吃屎的狗。”

说完,他轻蔑地扫了一眼于春童,淡淡补充道:“舐痈吮痔的贱狗。”

这一下,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萧剑僧暗自叫苦,不着痕迹地与尤明姜对视一眼。

尤明姜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眼下被于春童紧紧盯着,萧剑僧实在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心里清楚,这场架得打得逼真,才能瞒过这难缠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