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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衰老带来的无力感,总是让人绝望。

两人谁也没说话,可空气里的火药味浓得能点着。

就在这时,叶开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步履轻快,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径直走到傅红雪面前。

叶开伸出手,笑得眉眼弯弯:“叶开。”

傅红雪依旧面无表情,目光冷峻地扫了他一眼,并未伸手回应。

眼前的剑拔弩张与叶开毫无关系。

可他的出现,却让气氛变得很微妙。

叶开一点不受影响,收回手,他看向尤明姜,微笑道:“谢过你的竹筒淡盐水。”

尤明姜挑了挑眉,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她眼睛一亮,忍不住调侃道,“欸,真巧,又撞上了?啧啧,换身干净衣裳、洗把脸,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之前那味儿熏得人睁不开眼,现在总算能好好瞧你这清秀的模样了!”

叶开哈哈一笑,摸了摸鼻子。

马空群皮笑肉不笑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意味深长道:“诸位,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叶开伸了个懒腰,随意附和道:“是啊,先睡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云在天虽然依旧冷着脸,但也没有再咄咄逼人,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马空群冲手下摆摆手,笑不达眼底。

几个手下得了令,立刻上前引路,一边说着“二位请随我来”。尤明姜被带着往东边走,另一边傅红雪默不作声地跟着往西。

两人就被分别送进了不同的客房。

傅红雪坐在榻边,手中紧握着那把黑刀。

这万马堂今夜发生的事太过蹊跷,马空群的态度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马空群……你到底在谋划什么?”傅红雪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三更天,一灯如豆。

尤明姜一进房间,立刻检查了门窗,确认没有异常后,就用药葫芦复制起药品,每样的数量都设置为999份。

好不容易忙活完,肚子咕噜咕噜响。一阵诱人的香气飘进鼻腔,尤明姜的鼻子微微翕动:“哇~~~是烤肉的香气。”

她“哗啦”推开窗,脚尖点着窗沿纵身一跃,利落地翻上屋檐。

循着烤肉的香味儿,她猫着腰往前探。

转过两道檐儿,果然瞧见火光摇曳处,有人正翻动着滋滋冒油的烤肉串。

炽热的炭火舔舐着羊肉,发出“滋滋”声响。晶莹的羊油不断滴落在炭火上,瞬间腾起一阵带着肉香的青烟。

叶开捏着油汪汪的竹签,肉串在火苗上滋滋冒油,香气直往鼻子里钻。他盯着跳动的火光,突然泄了气似的垮下肩膀:“自个儿闷头吃,真没意思……收摊收摊!”

“哎哎哎别啊,”尤明姜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截住他举着肉串的手腕,抢过肉串,狠狠咬下一大口,油花溅得袖口都是也不管。

另一只手,取出一包羊奶果,不由分说塞到他怀里,她笑得眉眼弯弯,“这不就给你送『意思』来了嘛,意思意思,见者有份!”

叶开抬起头,见来人是她,眼睛笑成了月牙:“嘿,真是你!”

尤明姜嘴角沾着肉渣,含糊道:“惊不惊喜?”

又啃了几口肉串,她眼睛发亮,直竖大拇指:“绝了!这羊肉越嚼越有滋味,半点儿膻气都没有,手艺真地道!”

“你当是手艺的问题?”他用竹签敲了敲烤架,火星子扑簌簌往上蹿,“这可是蒙东的羊。”

“蒙东草场那片地,里头混着花椒刺儿和野韭花,专克羊膻味儿。羊啃草的时候,欸,就给顺嘴儿嚼了,等于把这些去腥的香料嚼进肚儿里,自个儿把自个儿腌透了,能不香?”

她腮帮子鼓鼓的,手里握着几根羊肉串,含混不清地嘟囔:“呜……这羊……真会吃!”

话没说完,又狠狠咬下一大口,油渍滴到衣襟上也顾不上擦,冲叶开竖起油汪汪的大拇指:“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