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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来到她的唇边。带着满腹占有和欲望,男人的舌头探入她的齿缝,肆意掠夺她口中甘甜的空气。

浓烈的情潮在电视背景音里喷薄,祝流双被吻得大脑缺氧。

喉咙抑制不住地呜咽出声,她又怕动静太大,惊醒了刚入睡的母亲,只得竭力克制着音量。

一吻终了,何铭的膝盖朝上颠了两下。

也就是这晃动的两下,将眩晕阵阵的祝流双更紧密地贴向了他。

她唇上水光潋滟,眼眸娇中带媚,双手更是有气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肩上。从男人的角度看,此刻的她,大约比夏日夜晚荷塘里盛开的芙蓉还要嫣然醉人。

何铭略一低头,爱怜地啄吻她的眉心。

明明他还在低喘,唇瓣却不餍足似的又一次覆盖上她的唇。

热烫而急促的呼吸在咫尺间交换,祝流双的脸颊红得赛过牡丹。她已没了力气去抗议,索性听之任之,让他吻个尽兴。

再度分开时,两人的眼神都有些迷离。

祝流双的脑子更是迟钝得像生了锈的链条,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头发怎么没吹干,冷不冷?”激情从眼底褪去,何铭的指腹在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上划过,尔后抚上她潮湿的发梢。

“手酸……我头发太多了,懒得吹。”祝流双闭着眼在他胸口咕哝。

何铭点了下她的鼻尖,好声好气道:“那进屋,我帮你吹。”

“吹风机在浴……”最后一个“室”字卡在嘴边迟迟未落下。

男人不容置喙地拉起她的手,说:“我去拿。”

电视里屏幕陡然变黑,客厅顶上只剩下一盏昏暗的廊灯。

“嘎吱——嘎吱——”浴室里带着果香的水汽四下飘散,随后被掩上的木门隔绝在外。

夜深人静,单元楼里静悄悄的。

祝流双迷迷糊糊地坐在床边,等着某个自告奋勇的人给她吹头发。

身旁窸窣作响,何铭插好电源,挨着坐到了她的身后。

很快,吹风机嘈杂的嗡鸣声盖过了他们的呼吸和心跳。由于刚才的接吻耗费了太多精力,祝流双整个人蔫蔫的,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毕竟,始作俑者是何铭。因而,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殷勤。

“嗡嗡嗡——”男人的指尖深入她的发根,动作和缓而细致地梳理着她的湿发。暖风吹拂头皮,带走了隐隐透出的寒气。

渐渐地,祝流双的精神愈发地放松了。她打着哈欠往后靠,懒懒地陷进何铭的怀里。

这全然依赖的姿势让手握吹风机的男人动作一滞。

温香软玉在怀,他的呼吸不禁沉重起来。

头顶的暖风继续吹着,何铭的左手却停止了梳发的动作,转头奔向她被厚重睡衣包裹的曼妙。手指轻而易举地躲过珊瑚绒的遮罩,紧紧熨帖上她纤细的侧腰。

祝流双猛地睁开眼睛,瞌睡即刻清醒了大半。

床头的木板反射出模糊的人影,他贴着她,看上去就像一个人。

心乱如麻,祝流双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很快,何铭不再满足于环抱的姿势,开始在她腰间燃起灼人的焰火。

心跳加速,祝流双的手握成拳。

火势还在蔓延,带着燎原的势头,热烈地由下往上侵蚀着她每一寸肌肤。所经之处,仿佛有无数的蓓蕾在刹那间绽放。

她靠着意志咬住下唇,装成镇定的模样。

可止不住轻颤的脊背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猝不及防地,不安分的火舌窜至最柔软的花瓣之上。

顷刻间,心跳声震耳欲聋。

胸口不断起伏着,祝流双听见自己浑身的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涌。

直至此刻,她终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而何铭,也意识到了。

气氛焦灼,两人俱是一怔。

祝流双的声音细若蚊蚋:“阿铭,我好困啊……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