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回答,他抬手摸摸祝流双的头,神色动容地说:“双双,谢谢你。”
“你好见外哦!”祝流双嘟起嘴,“是谁说的,爱人之间无需言谢……敢情是……”
“双双,我爱你。”
这一次,祝流双没有看错,何铭的眼里的的确确闪烁着泪光。那晶莹的光芒猝不及防照耀进她的胸膛。霎时间,心跳如雷,盖过了窗外燃起的漫天花火。
“我也爱你,阿铭。”
卧室的门就是在他们互诉衷肠时打开的,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顾春玲拿着个红封袋一步步走来。
“妈——这是?”祝流双问。
“按咱们这儿的规矩,改口是要给红包的。”顾春玲走到何铭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阿铭啊,这是妈的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妈,这钱您自己留着吧。我们年轻人不讲究这些……”说罢,何铭给祝流双递了个眼色,希望她帮忙劝一劝。
祝流双心领神会,帮腔道:“是呀,哪儿那么多规矩,钱您自己收着吧!”
顾春玲却执拗着不肯收回:“有些规矩是不能省的,阿铭你今儿个要是不收,那也别喊我妈了。”
话到这份儿上,何铭若再推拒,便是故意让人难堪。于是,他勉强收下红包遂了长辈的愿。
一段小插曲过后,三人吃饭的动作加快了一些。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们把餐桌上的菜肴尽可能多地送进了肚子。
吃饱喝足,祝流双跟何铭主动请缨进行打扫清洗工作。
顾春玲难得没揽活,识趣地把空间让给小俩口。
————
晚间九点,客厅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一部年代久远的乡村爱情片。
头上的吸顶灯关着,电视屏幕上流转的光影映照在三张不同的脸上。
祝流双心不在焉地望着电视机,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多少剧情。究其原因,还得是何铭。小小的抱枕堆在她膝盖上,而抱枕之下的那只手,被男人紧紧地包裹着。他像盘串珠一般把玩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揉捏,刮挠……
碍于母亲在场,祝流双不敢闹出大动静来,只得忍着痒意任他撩拨自己。
她的眼睛时不时朝母亲那端瞟去,见母亲神情专注地目视前方,提起的心便会落上一落。
九点十分,母亲打了个哈欠起身:“电视看久了眼睛疼,我熬不住了,你俩也早点睡。明天一早还得去市场买菜呢!”
祝流双一连跌声地应下,顺便悄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脚步渐远,主卧的房门合上,客厅里只剩下喧闹的电视背景音以及挨得极近的她和他。
情丝在眼神交汇时浮现,祝流双神情飘忽地不敢把目光落到何铭身上。毕竟这儿是她家,老房子隔音又差,若是有些声音被母亲听了去,那得多尴尬啊!
男人见她如此战战兢兢的模样,低笑一声说:“既然电视不好看,那我们也洗个澡回屋吧。”
“我们?”手指在两人的胸口徘徊,祝流双重复了一遍道。
“嗯。”何铭故意把话说得含糊不清,“我不能洗吗?”
“不是!家里只有一个卫生间……一起洗怕是不行。”祝流双弱弱地说。
“想什么呢……你先去洗,洗完换我。”何铭的声音低了一个八度。
祝流双如蒙大赦,甩出一个“好”字,飞也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她打开衣柜,胡乱抓起一套厚厚的珊瑚绒睡衣便往卫生间走,全程没再朝沙发上的男人看过一眼。
花洒打开,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欢歌。
一想到今晚他们即将共枕而眠,祝流双的心就止不住地轻颤。思绪像散落的琴键,不成调地帮她拼凑出热烈旖旎的画面。
空气里弥漫起潮热的水汽,渐渐熏红了她白嫩的肌肤。
许是洗得过久的缘故,她感到呼吸滞闷,遂关了花洒擦干身体。
手指习惯性伸向洗漱台面,摸了个空后她猛地僵住。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