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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不远处,没几步路的功夫便到了。

祝流双一头钻进车门,循着浓郁的麦香找到了装着糕点的保温袋。

扯开保温袋上的胶带纸,她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里面的吃食。何铭一共买了两盒,她取了其中一盒放到膝盖上。正准备打开,主驾驶座上多了个身影。

“还热的吗?”

“嗯,盒子盖上都蒙了雾气呢……”祝流双揭开盖子说。

何铭随手打开空调暖风,催促她:“这个要趁热吃才好吃。”

祝流双搓了搓手指,捏起一块方糕。她先是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好香!徐记的麦香血糯米是招牌,就是太难买了,每回经过都在排长队。”

“嗯,生意是很好。”他附和一声,并没有告诉她,为了买这两盒糕点,整整排了一个半小时的队。

“今天排了多久呀?”他不说,她也会问。

何铭想也没想,脱口道:“今天运气好,也就十多分钟吧……”

祝流双不疑有他,“哦”了声说:“那可能是最近天气太冷了,吃货们宁愿待家里也不愿跑外边吹西北风当大冤种……”

某个被动贴上“大冤种”标签的男人嘴角抽了抽,旋即又恢复了一贯的自若:“嗯,你什么时候想吃了,我再去买。”

“好呀!”祝流双对着手中的糕点咬了一大口,流沙的燕麦奶黄馅霎时“噗”进嘴巴里。她的杏眼倏地亮了起来,叹道:“奶呼呼的……味道超绝!”

唇齿间充斥着紫米的清香和馅料的甜香,她忙不迭又咬了一口。眉梢随着咀嚼的频率轻快跃动,食物在喉间咽下的刹那,她满足地“嗯”了一声:“燕麦脆脆的,紫米是糯叽叽的口感,奶黄又绵又滑,一点也不腻。”

“真这么好吃?”何铭被她摇头晃脑的吃相逗笑了,忍不住问。

“嗯!”祝流双惊讶地问,“阿铭你没吃过吗?”

“没有。”何铭摇头说,“我平时不太吃这些。”

“那你快尝尝——”祝流双掀起盒盖道。

“好。”顺着她的话,主驾驶座上的男人微微偏头,目光掠过她红润饱满的嘴唇,尔后俯身凑近。他没有去拿盒子里的方糕,而是低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慢慢将它拉到自己嘴边。

他男人凉而泛红的薄唇如羽毛般擦过她的指尖,再下一秒,捏在她手中的小半块方糕成了他的口中之物。

“阿铭你……”祝流双又羞又臊,耳根子烧了个透。那根被他有意含过的食指上还残存着他的温度,似酥麻的电流,顺着血管一路窜至心尖。手指局促地蜷缩起来,她僵着不动,脑海中思绪纷乱。

身侧的男人却一脸从容,咀嚼得慢条斯理:“嗯,确实好吃。”他眉间舒展,笑得意味深长。

也不知道那句“好吃”,指的是糕点,还是她……染上淡粉的指尖。

思绪刹不住车,勾着她无限遐想。火势从耳根蔓延到面颊上,祝流双一颗心跃到了喉咙口。

刚刚点完火的男人慢悠悠地吃完,似乎意犹未尽。他伸手从她膝盖上捏起一块米糕抵到唇边。

男人的目光牢牢锁着她绯红的脸,见她仍神情呆呆

地望着他,便笑问:“想吃我这一块?”

祝流双压根没回味过来,何铭却直接将她的沉默算做了默认。

“那给你……”他咬下一角香甜,旋即俯身逼近她。

唇瓣紧紧相接时,祝流双惊得瞪大了双眼。而始作俑者却笑得一脸张扬,他趁她不备,轻而易举便撬开了齿关,尔后用灵巧的舌尖将那一角流沙的糕点送了进来。

软糯的甜意在缠绵的呼吸间化开,比将才她自己吃时,更甜,也更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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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汽车终于驶入东湖小区。

十幢六楼的窗户洞开着,顾春玲倚在窗台上左顾右盼。听见动静,她激动得朝楼下直挥手。

“妈——我们回来啦!”祝流双亦激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