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她不甘心地追问道:“你真乐意让我喊你何老师啊!”
“嗯。”男人一本正经地回她,“何老师也不错,挺好听的。”
“哦,何老师,何老师……”祝流双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似的,故意在他耳边连着叫唤了好几声。
搂着他的男人却不嫌她幼稚,情不自禁地轻笑出声,纵容她在他耳边嬉闹。
闹着笑着,两张脸越靠越近,伴随着陡然间升高的温度,何铭的嘴唇又一次咬上她的。
祝流双瞳孔微微震颤,身体却本能地迎合上去,任他在她口中予取予求。男人灼热的鼻息喷薄在她绯红的脸颊上,空气里混合着樟木的清香和脂粉的甜香……
缠绵悱恻的喘息声持续交织,两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一侧倒去。何铭护住她的后脑勺,小心翼翼地托着她将她平放到沙发上。待得姿势调整后,俯仰在上方的男人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在她口中畅快游弋,一会儿轻轻扫动上颚,一会儿又灵巧地挑动舌根,她的神经跟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舒展、紧绷。指尖在沙发上抓起一道道细细的褶皱,她娇喘出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与他严丝合缝地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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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有情饮水饱,方才在沙发上吻得忘乎所以时,两人的确把饥肠辘辘的肚子抛之脑后了。
可激吻一结束,祝流双便觉得自己饿得心发慌,连从沙发上起身的力气都被抽得一干二净。不过,她其实分不清导致自己头晕眼花的罪魁祸首究竟是饥饿还是何铭太过炽热的深吻,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客厅的灯光柔柔地亮起来,将她的脸染成了橙红色。毛衣纽扣不知何时解开了两颗,领子随意地敞着,露出一截纤巧的锁骨。视线再往下探,随着呼吸的起伏,她瞥见锁骨下方盛放着一抹嫣红。
眼皮跳了跳,祝流双蓦地拉起领子,把胸前扣得严严实实。
“很好看——”男人眼底晦暗不明。
祝流双的眼睫低垂着,装作没听见。
何铭心情大好,捏着她掌根的软肉道:“我去厨房煮个面,很快……”说完,男人翻身走下沙发,大步朝厨房迈去。
直到磨砂玻璃门内传来燃气点火的声音,祝流双才羞答答地抬起头。她愣愣地抚上唇瓣,上边火辣辣的余热清晰地提醒着她,刚才他们是如何彼此纠缠的。
“咕咕——”肚子委屈地发出哀嚎。
祝流双揉揉脸颊,迫使自己清醒一些。指尖下意识地伸向裤子口袋,她从里边摸出两颗大白兔奶糖。
眼神闪烁,她剥开其中一颗,塞进嘴里细细咀嚼,浓郁的奶香味充斥着口腔,连带着她的心都裹上了甜味。
祝流双蜷了蜷脚趾,感觉腿上的力道恢复了一些,遂起身挪下沙发。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门口,透过窄窄的门缝望向里边。
身形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她忙活,他身上系着浅蓝色的条纹围裙,切菜的动作有条不紊。
锅子里煮开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男人放下菜刀,取了一把面条下到锅内。他宽阔的后背像一座远山,白色的雾气袅袅上升,在他身侧盘旋。
眼眶泛酸,胸腔里也跟着酸酸胀胀,她忍不住推开门,冲他喊了声“阿铭”。
听到她的呼唤,正专注切菜的男人倏地顿住,锋利的刀刃悬在菜板上方,他的眼尾慢慢向上舒展,尔后嘴角也一点点上扬。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喜悦砸中似的,他无声地咧开了嘴,连眼底的细纹都浸满了笑意。
喉结滚动,何铭低声道:“饿得等不及了?”
祝流双快步走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道:“嗯,有点。”
她说这话时,脑袋在他后背上轻轻蹭着。何铭的肩膀很宽,腰身却劲瘦有力,她的胳膊不长,只刚好能环住他的腰。
早在门口偷偷看他时,祝流双就想这么做了。眼下想法付诸行动,心里别提有多满足。
“好饿啊!肚子都要饿瘪了!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