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严肃刻板,不近女色的“工作狂”。
这样一个所谓“冷情冷脸”的人,又为什么会独独对她做出如此暧昧亲昵的举动呢?
答案很明显:他也喜欢上她了。
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或许还没到爱的程度,但一定是有好感的。
只是眼下,她还猜不准,对于感情之事,他会否如自己这般敏锐。
勇气在胸腔里慢慢积聚,祝流双决定添一把火,主动去验证她的猜想。
又一阵风呼啸而过,她搓着手凑到嘴边,呵出几口白气。
情绪酝酿到位,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又无助地看向他:“学长……我……我好冷啊——”尾音稍稍带颤,将女孩子的柔弱表现得恰到好处。
虽说是带了几分表演的成分,但也不存在欺骗。
此刻外头才两三度,她身上却只穿着
薄薄的棉质睡衣,脚上踩着的是来不及更换的布拖鞋,被冻得话说不利索自是情理之中。
她迫切地想看何铭的反应,于是一边绞着手指,一边眼巴巴地望着他。眸中隐隐泛起水光,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何铭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上身一件针织毛衣,下身一条宽松运动裤,皆是秋装。但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耐得住严寒,再加上刚才那一通疾奔,背上出了汗,暖意灌满全身。
等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面前的女人和自己不一样,挨不了冻时,何铭有一瞬间的自责。指腹攀上领口,自上而下迅速扣开纽扣,他脱了针织毛衣,不由分说地裹到祝流双身上。
外套给了她,男人上身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袖。坚实的小臂裸/露在空气里,即刻染上了一层鸡皮疙瘩。
祝流双没料到他会直接把衣服脱给自己,心中既感动又歉疚。唇瓣翕动,她抬手去扯肩头的布料:“学长……你……”
推拒的话没说完,就被他岔开了话题。
“我不冷。倒是你……一直坐在地上不动,扭到脚了吗?”他作势要去翻看她的脚踝,“我记得,之前扭到的是左脚?”
他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睫毛轻轻抖动,祝流双的心顷刻间化作一汪秋水。
“没有……没有磕到,也没有扭到。”她摇摇头,后背起了暖意,鼻息间满是他的气味,“就是跑得有点脱力。”
“嗯,那现在能站起来吗?”他舒展眉头,朝她伸来一只手,“外边太冷,大家都回去了,咱们也早点回家吧。”
不知何时,嘈杂的人声已渐渐消散,足球场上零星还有些人影,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着朝单元楼走去。
祝流双收回远眺的视线,点了点头,尔后将自己的右手坚定地放进他的掌心。
无需再试探了,他远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在乎她。
冰冷与温热相贴,双手触碰的刹那,何铭舒坦的眉峰又皱了皱。指节猛一用力,他收拢手掌,把她从草地上拽了起来。
祝流双踉跄两步,在他身边堪堪站住。人刚站稳,便听得他低沉的声音在夜幕里响起。
“你手太冰了……再这么站下去容易失温。”他语气严肃道,“流双,把左手也给我。”
“哦!”祝流双不明所以,呆呆地伸出左手。
很快,两只手都被宽厚的掌心覆盖。
皮肤摩擦产生的热意让她僵硬的指关节短暂回温,她动了动食指,指尖不小心刮蹭到他的掌跟。
猫挠痒痒似的触感,何铭垂眸问她:“暖和点了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迅速将她的左手藏进毛衣里。而她的右手呢,被他紧紧攥在手心。
“走,现在回家。”他脚步很快,一句解释都没有便拉着她一路疾行。
祝流双的脸红得厉害,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她低下头,眼睛牢牢黏上他的脚尖。
小区里幽暗的路灯照着他们前行的路,寂寂的小道上,她任由他牵着。
拖鞋快节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