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了。
二人收拾妥当出门,相携步行至单元楼下,正巧碰上在场地上打太极的一老一少。
老人穿一身轻薄的太极服,招式打得游刃有余,一看就是练家子。
反观旁边的年轻人,背心短裤不伦不类,手脚也不够协调,人高马大的打起太极来滑稽极了。
“早啊,小双,顾姨!”错肩而过的刹那,年轻人停下手里的动作,面带笑意。
顾春玲点头:“小风真勤快,周末不睡懒觉跟着邱大爷养身呢?”
吕风“嘿嘿”笑着,难得不好意思起来。
“我刚还在猜,是谁杵那儿耍猴呢?原来是吕老板!”祝流双“噗嗤”一笑,将吕风闹了个大红脸。
“小双!胡闹……”顾春玲佯装凶她,“好好跟你小风哥打个招呼。”自从祝流双与她挑明,和吕风不来电之后,顾春玲也不再乱点鸳鸯谱了。
这声“小风哥”听着亲近,却成了吕风心头的一枚钉子,“刺啦”划开他与祝流双之间的距离。
“没事,小双以前也这样……我不介意。”吕风心里空落落的,但面上依然维持着笑容,“顾姨你们大清早的准备去哪儿呀?”
祝流双抢先一步回答:“带我妈去看病。”
吕风脑瓜子一转,提议道:“医院吗?正好我有空,要不载你们去?”他瞟了一眼车棚里小小的二轮电动车,“顾姨腿脚不便,坐汽车舒服点。”
“不用不用……快去打你的太极吧。”祝流双不做他想,立刻回绝。
吕风把目光移到顾春玲脸上,争取道:“顾姨——”
可这一回,顾春玲并没有站在他这边,脸上
显出几分尬尴,笑容生硬:“小双说得对,不能老麻烦你。小风啊,你忙自己的事儿去吧。”说着,她拉上祝流双的胳膊朝车棚走去。
外头没有一丝风,唯有树上的知了大声喧哗。吕风看着祝流双母女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眼里的颓唐再也藏不住。
身后打完太极的邱大爷摸着他的山羊胡,意味深长道:“小风啊,强扭的瓜不甜。”
街坊邻里的,大多都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吕风那点小心思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
先前顾春玲还会偏向吕风,想着撮合他俩,给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可今天顾春玲的态度明显转变了,吕风丧气地想:他大概……确实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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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关村距离祝流双家有四十几分钟的车程,等两人在一溜外立面统一的自建别墅中摸到谢家大门时,气温比出发前高了好几个度。
漆红色的大铁门半敞着,祝流双立在台阶上抬手,生疏地敲了两下门。
不一会儿,从里头探出半个脑袋来。
“姑娘,你找谁?”门内的女人一开始没瞧见顾春玲,以为祝流双是来陈关村旅游的大学生,便好心提醒,“我们家不住宿,向前200米有家民宿。”
祝流双瞧着眼前的中年女人面善得很,扯起笑容问道:“婶婶,我不住宿。请问这儿是谢静之,谢医生的家吗?”问完她侧身指向母亲的方向,“想请谢医生帮我母亲看看病。”
哪知上一秒还面色和蔼的女人,顷刻间板起了脸:“谢医生周末不看诊,一周只瞧五个病人。你们请回吧……下趟赶早!”
袁小琴在谢家当了好些年的住家阿姨,她之所以摆出这套说辞,当然是得了何铭的特别关照。看着门前迟迟不走的女孩,她作势要关门。
“婶婶,今天能不能麻烦您把我妈的病历拿去给谢医生瞧一眼?下回我们一定趁早来……”祝流双趁机递出病历本。
“谢医生年纪大了,正躺着休息呢,今日实在不方便……你们下周再来吧!”
“婶婶——拜托您了——”
一时间两方僵持不下。
袁小琴怕再这么纠缠下去,会惊动院子里的谢静之,不顾祝流双的再三祈求强行关上门。
大铁门在眼前迅速合上,祝流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