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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长姐唯一的孩子,这么多年宫里把你当第二个孩子养,是时候做出一点回报了。”

茶会上所有Alpha表面谈笑风生,实际上眼睛一个个恨不能直接黏在他身上。

那种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与窥伺,仿佛他是一件可以待价而沽、被评头论足的商品。

他中途借口去洗手间,冰冷清水冲下。

沈扶一遍又一遍搓洗着自己的手指、手背,力度大得几乎要搓下一层皮来。

恶心。

太恶心了。

这里的一切都恶心的让人作呕,那种滑腻的、垂涎色迷离的眼神仿佛跗骨之蛆,牢牢粘在他的皮肤上、灵魂上。

最后侍女在外面喊了三次,沈扶才关掉水走出去。

只这一会儿功夫,那些Alpha就已经焦躁地急不可耐。

其中一个大约三十岁、穿着华贵的男性Alpha调笑着看向他:“小殿下,您真叫我们好等啊。”

沈扶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回到自己座位上。

那Alpha自讨了个没趣,却也不恼,反而一副“你看,年纪小的Omega就是爱闹脾气”的样子。

杰奎琳笑了一下:“小扶,我也让你来看过这么多次茶会了,有没有哪个是喜欢的?舅母给你做主。”

沈扶没有说话,那时候他甚至都还没完全长开,侧脸苍白秀美的像一个文静话少的女孩子。

但那些Alpha毫不以为耻:“小殿下,别害羞嘛,您尽管说好了,我们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堂内一片哄笑,有上了点年纪的侍女不忍地别过脸去,不敢去看那个坐在椅子上单薄年少的Omega。

这几乎称得上一场单方面的霸凌。

沈扶长长的眼睫犹如鸦翼般覆盖在纤长的眼梢上,安静地仿佛一尊白玉雕成的像。

半晌,他眼睫动了动,那眼睛真是世界上最漂亮最珍贵的黑色宝石,一时间所有人都被他吸引过去。

沈扶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可以啊。”

“你们打一架,谁赢了,我跟谁。”

在场所有人寂静无声,过了会儿竟真的有被冲昏了头的Alpha站起来,椅子拖过地面时发出刺耳的响声。

一个站起来了就有紧接着站起来的,室内各类信息素混杂着互相镇压抵抗着。

衣冠楚楚的名流上层,像是穿了层皮的野兽,近乎克制不住地粗嗬着喘息着,仇视阴毒地盯着,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彼此撕咬。

在事情将要一发不可收拾前,杰奎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够了!”

她冷冷看向沈扶:“小扶,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任性的后果也是严重的,那天后来杰奎琳也不让他去茶会了,侍女将他锁在三楼,又给他一堆资料,什么时候答应结婚,什么时候放他下来。

最开始还有一日三餐,后来连食水都慢慢减少了,沈扶知道,那是杰奎琳在磨他的性子。

暗室中只有书桌前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他单手支着下颌,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居家服,质地柔软服帖,显得他非常清瘦,肩膀处甚至只能看见骨骼。

其实意识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沈扶看着桌上摊着的资料,不甚清晰地想。

我的未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埙音,那声音悠扬、绵长,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近在耳边。

霎时间一个几不可能的念头闪过心头,沈扶站起来走到窗边,因为走的太急,步伐带起的风甚至掀起了桌面上书页一角。

窗外的埙声还在继续,随着温柔的夜风传入屋内,他恍惚想起在军校最后那段时间,盛渊每天晚上,都会站在离他住处不远的小高坡上,为他吹埙。

“在我们萨达星,如果一个男子有了心仪的姑娘,就会在晚上站在离姑娘住处不远的小山坡上,为她整夜整夜地吹埙。”

“如果姑娘同意了,就会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