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针头刺进去的痛感让沈扶紧紧咬紧了嘴唇,皮肤苍白、冷汗自额角沁出。
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沈扶扔掉抑制剂冷静地想,要从这里出去必然会经过前方大厅,但他记得其实应该是有条小路的。
身体里像有无数小钩子同时在挠,沈扶腿软地根本走不快路。
他一边咬紧牙往外走一边想着到底是谁,那几个官员没这个胆子,其他人的手更伸不到皇宫来。
难道是议会?不,那群老头虽然愚蠢,但还没有到鱼死网破的时候,皇宫里还有谁能悄无声息天衣无缝地布置了这一切?
段缙正在四处找着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响动,他以为是沈扶惊喜转身,一回头正对上哈里斯苍白的脸。
段缙的面色一下变差了:“你怎么在这儿?”
哈里斯却一反常态,或者说他已经完全被一种可怖的假设给震慑住了,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沈扶呢?”
“我还没有找到他。”
“两个小时了,”哈里斯喃喃道:“他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两个小时了…”
霎那间段缙心里掠过一丝狐疑:“什么两个小时?”
哈里斯摇了摇头,一把推开他:“我必须马上找到他。”
“等等!”段缙抓住他的肩膀强行叫停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他啪地要甩开段缙的手,可段缙的手劲哪里是开玩笑的,当即反拧了他的双手。
“你到底做了什么?!”
哈里斯的手臂以一个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剧痛让他的面容都微微扭曲了起来,段缙见他不说手上力度加大,哈里斯差点直接惨叫出声。
冷汗滚滚落下,他仍偏头看了眼段缙,眼里挑衅不减:“一条蛮荒星的丧家之犬,你真以为沈扶能看上你?”
“看不看的上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沈扶永远都不会看上你。”
“皇帝陛下,你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去?同样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求他能施舍一点点可怜的爱。”
“我和你不一样!”哈里斯大吼出声:“沈扶心里我是不一样的,只要过了今晚…”
话说出口的瞬间哈里斯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他抿紧了嘴巴脸色涨的通红,然而段缙已经想到了他的意思。
“药是你下的。”
“不是我!”哈里斯暴跳如雷:“真不是我!我也是才知道,否则我绝不会…”
但段缙已经甩手推开了他,大步离开之前,他冷冷丢下一句:“你最好祈祷沈扶没事,皇帝陛下。”
段缙最后是在一处围栏旁找到沈扶的。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已经几不可闻,沈扶毕竟正忍受着走不了太快,听到身后响声倏地回头:“谁?!”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实际上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眼前一切都雾蒙蒙的,眼睫下仿佛含了一汪水,眼尾泛着红意,发丝微微凌乱着,连一向严谨一丝不苟地衬衫都被扯开了几个扣,露出的锁骨清瘦白皙的要命。
他还穿着来的时候那身黑色上衣黑色裤子,转身的动作下从大腿到腰部那里的弧度好看的惊人。
光线不甚清晰的夜色中,皮肤简直白的散着莹莹的光,让人恨不得把手伸上去好好摸一摸。
段缙僵站在了原地,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攻击性和侵占欲都会吓到他。
果然沈扶浑身绷得很紧,抓在围栏上的左手都因为用力太大指关节泛着白。
“别怕,”段缙缓缓向后退了两步,慢慢举起双手:“我不会上前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保证。”
沈扶警惕地盯着他,近乎半个身子都贴在了围栏上,没有说话嘴唇紧紧抿着。
段缙发誓自己这辈子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柔和过,他解开自己军裤上的藏的短刀——那刀出现的一瞬间沈扶简直紧绷到了极点,下一秒段缙蹲下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