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食盒还散发出阵阵香味,食客们便又顺手买了好几份糕点,一上午过去便卖得差不多了。
见院内行人络绎不绝,陆琼也跟陆萱感叹,若是天天都是开放日多好。
卖蜜饯的妇人也挣得盆满钵满,脸上容光焕发,听这话也笑道:“小娘子想来,待下月来便是,若成日开放,法事可要忙坏了。说起来,寺里平日还要举行斋会,备上几百人的茶点、果子、吃食,这法事本事也不小。”
陆琼听了也咂舌,叫她准备这么多吃的还真不行,没想到寺里的人这般厉害,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他们合作,她就相当于后世的承包商?
毕竟餐饮最挣钱的就是做大买卖,像过去学校食堂里,明明味道一般还能卖出十多块一份,有了固定客源,收入也能稳定。
越想越觉得心里痒,她打算日后生意做大,有铺子有人手后,就去找相国寺的法事谈谈。
二人赶在午时收摊,随后到寺内别处转上一回,大殿左右是寺院尼姑固定摆摊的地方,陈列有刺绣、绒花、头饰、帽子、假发髻……
陆琼看上一只簪子,簪头雕有白玉兰,下身点缀着细长串珠,眼光下晶莹剔透。
见她眼睛发直,尼姑将那簪子递与她:“施主若是喜欢,可拿来试戴。”
陆萱道谢后便将簪子取过来,戴在陆琼的小盘髻上,衬得人越发秀丽:“阿姐戴着真好看。”
尼姑又拿来一面铜镜,陆琼见了也欢喜,就买下了,也给陆萱挑了几样头饰,转头又去了成衣摊。
腰间盘缠渐少,换来一身鹅黄暗花抹胸、雪青色素衫、琥珀色交领襦,陆琼手上大包小包,还在佛殿后的资圣门前买书和笔墨,陆萱也提着包裹跟在后头。
上午吃的胡饼都耗尽了,她们离开后院便去前殿找吃食。
附近的烧饼摊排满人,摊主从盆中取出一小团剂子,擀成饼状,刷上一层油便架起火炉烤,烫得油滋滋响,翻面便见面饼成了金黄色,里边夹了梅菜,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把食客都引来。
陆琼早上才吃过饼,跟陆萱换下眼神便摇头离开。
也有脱颖而出的清淡之品,各种醪糟丸子陈列在院前,一对夫妇在摊上操劳,郎君替人盛丸子,娘子负责收钱招徕客人:“客官可是要洛神酒丸子?”
远远望去也有四五样丸子,他们将这些运来也是不容易,对比起来,陆琼觉得她最近过得有些安逸了。
她询问那娘子,得知有桂花酒酿圆子,也有绿豆酒圆子、洛神酒圆子、红糖酒圆子,陆琼便要了绿豆酒圆子,陆萱不能喝酒,则去别处买了肉馒头。
说是馒头,其实是后世的包子,叫法不同,有肉馒头自然也有素馒头,肉馒头也分羊肉馅、猪肉馅、蟹黄馅,陆萱买的是猪肉馅的肉馒头。
陆琼坐在小娘子提供的矮凳上,单手捧着碗,舀一勺圆子吃,沾了酒气绿豆也变得更香醇。
她也知道做法,应当是先把绿豆浸水,泡软了去衣,上锅蒸成软糯粉状,跟糯米粉一起和水揉成面团,分成小剂子搓圆,这不难做,但要搓这么多圆子也是累人,比她煮酸梅汤累多。
陆萱在一旁啃馒头,嘴里含糊不清:“阿姐,我方才瞧人还帮忙送馒头,说是送到什么府上。”
陆琼笑道:“那是闲汉,替人买东西的。”
帮人跑腿的在这叫闲汉,自宋朝商业迅速发展,百姓生活丰富多彩,跑腿的闲汉也越来越多,像她们摊子没卖几日,客源不固定,自然没人会想叫闲汉专门来买。
街上铺子则不同,招牌醒目,食客一瞧便记住某记包子,某记香饮子,她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能盘下铺子。摆摊以来挣有一贯多钱,除去成本、日常花销,还剩半贯钱。
在汴京讨生活比她想得更难,年底还有房税、住税,样样都需钱,就是冬天的木炭也要费上半贯钱。
陆琼化动力为食欲,把剩下的圆子都吃净。
………
“小郎君,我们就回去吧,这拖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