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还会赶客。
陆琼数出一百文,叫陆萱去买酸梅汤的药材,外加一罐冰糖,她则留下来把剩下的紫苏饮卖出去。
见金娘也剩了几块豆腐,陆琼撑着下巴:“前几日都卖光了,今日怎么都剩许多。”
金娘盖上纱布,收起空板子:“明日就是相国寺大集的日子,都养精蓄锐着,准备逛上大半天吧。”
说罢又突然想起来:“小娘子的饮子可以多做些,那日人多,用不了多久便能售尽。”
陆琼也笑着应好,随后又问起霜姐儿的病情,金娘说已经好转,还说她与丈夫商讨后决定把霜姐儿留在身边,上午金娘摆摊,柳海岩则在家照看孩子,下午则换过来。
再说上片刻,街上人流渐少,金娘便也离开,剩陆琼留在摊子等陆萱回来。
沈卿上午找过陆琼,见人不在便回去,闲来无事又走到龙津桥,见着陆琼也笑着上前:“可还有剩的紫苏饮?”
“还有不少,”陆琼不忘卖力推销剩下的桂花糕,“要不再买些广寒糕,来年定是高中。”
她见沈卿整日文绉绉,言行举止像是读书人,应当是周遭学堂或是国子监的学生,这话定是说到他心坎上。
沈卿愣住,很快又化成笑:“甚好,那剩下的广寒糕都给我罢。”
剩下近十份广寒糕,全用油纸给他装好,共得了四十文,陆琼也准备收摊回去,昨日的盐鸡还剩了不少,今日便做个面食,想起面筋劲道的口感,她也馋了。
“阿姐,阿姐!”
陆琼在和面,才成面絮状,就听见陆萱在院子惊呼,随手倒扣上盆,循着声响出去。
门槛上趴着一只瘦弱的狗,毛发干枯,身上也是脏兮兮,看起来流浪很久。
时下已有不少人养宠物,飞禽猫犬样样都有,市面上不仅售卖宠物粮食,还有专门的宠物美容服务,可见百姓对宠物的喜爱。
就是不知它是走失了,还是被遗弃了。
陆琼没养过宠物,但陆萱好似很感兴趣,狗狗一呜咽她也跟着皱眉:“萱儿是想收留它?”
陆萱当然想,狗狗受累她也揪心,眼含泪水,可怜兮兮点头。
就这样,她们搬来新家的第一天就加入新成员,陆琼还要去做午食便没多管,陆萱则在院子给狗洗澡,还取名叫雪儿。
雪儿是男孩,陆琼本来觉得取这名字奇怪,可陆萱执意便随着她去了,而且雪儿洗净后还真是偏白的。
陆琼在灶台上摔打面筋,还能听见外头传来的笑声,时而夹杂着雪儿虚弱的叫声,这个家越发热闹了。
面是死面,没有酵母粉很难发起来,但是暴露在空气中久了也能发面,不过陆琼做的是揪面片儿,用死面就成。
揪面片在这叫馎饦,是从北方游牧民族传来的,起初是手搓成面片,后来就成了手擀面,就算不加浇头,直接放锅里煮沸,味道也不差。
所谓冬馄饨,年馎饦,这还是除夕必吃的食物。
灶台的锅是屋子本有的,她用水冲洗多次才敢用,往里添水,随着火苗升起,锅壁也冒着小泡。待水咕噜沸腾,把面皮全撒进去,用木匕搅拌均匀,馎饦颜色就变黄,熟了便沉入锅底。
雾气散开,陆琼洗净碗,盛有三大盘,也不知道雪儿应该吃什么,她没有养狗的经验,加上它虚得很,要是吃坏肚子就麻烦了。
盐鸡放在食盒,这会儿也放甄上蒸好,散发着咸香。她看中这房子的原因便是有两个灶口,方便她捣鼓各种吃食。若是可以,她也想叫人造一个可以移动的炉子,到时还能直接在街上做吃的,这几日也在龙津桥见了不少,但还没打听清楚价钱,眼下只能凑合过。
堂屋八仙桌跟灶台挨在一起,没几下功夫馎饦、盐鸡都上桌了。
陆琼隔着门喊人:“萱儿,馎饦做好了!”
雪儿身形大,却是皮包骨,陆萱使点劲也能双手抱起来,哼哧哼哧稳着小碎步过来:“阿姐,雪儿跟我说它也饿了。”
陆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