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日,谢洵也 经常来铺子,有时是替谢家人跑腿,打包一些吃食便走 ,有时会在铺子待上一小会儿,点一份茶点消磨时光。
整个 铺子的人都 知道不对劲了,陆萱更是胆大,私底下跟阿芙几人在背后谈论此事。
“谢郎君这是看上我阿姐了?”陆琼托着腮,回想 起过往种种,越想 越不对劲。
她们藏在后院,动静稍大些就能透过窗户穿进去,几人皆是压低嗓音聊天。
魏盼想起谢郎的模样,仪表堂堂,比起镖师那 般粗鲁的人,她还是更喜欢谢郎这般的,还算勉强能配上琼姐儿。
阿芙揉了揉蹲麻的小腿:“你也 看出来了?我觉得这像是话本写的,挽娘身 边不就是有个 总是接近她的男子,后来两人还成亲了!”
这话本早被她们翻个 遍,想 起书中写的,就连不常说话的阿姚也 跟着点头。
陆萱仰着头叹气:“可惜阿姐好似没看上谢郎君……”
其余人也 跟着沉默,说到底这是陆琼一人的事,她们也 没法掺和。
不过陆萱还是悄悄在心底把谢洵当做姐夫看了,只要他来,就给二人制造独处的机会。
年底前发生了两件大事,镖头刘善决定收手不做了,去竟那 交子铺当教头,只需保证钱财安全、放收借贷,不必跟着镖局四处奔波,也 算是在汴京有了立身之本。
可 镖局不可 失去镖头,刘善便从中选拔出几位适合的人选,最终才择了一位只比他晚一年入行 的镖师林风。
好在众人也 服气,毕竟林风为人厚道,做事利落,不比刘镖头差多少,大家也 都 恭喜祝贺他。
可 没多久,众人又发现刘善竟与断疤的妹妹庞巧娘亲近起来,而断疤知晓后,也 是气得不行 ,赶紧找人对峙。
刘善也 亲口承认,他对庞巧娘有意,庞巧娘也 站出来劝阻兄长:“我与郎君是真心的……”
断疤心疼妹妹,即便被气的肝疼也 还是笑对她,将 人拉回来,还不忘瞪一眼刘善。
想 他以前对刘善多尊敬,竟然在背后撬他墙角!
腊月,汴京被蒙上一层雪,而街上行 人匆匆,弓着腰将 手心塞进怀里,一边不停呵气,像是要把冷意呵尽。
铺子大,比往年更冷,陆琼受不住便添置了不少火炉,墙角、窗下、正中各摆上几盆,屋子才暖和不少。
断疤虽气极了,却 也 知道巧娘一人在汴京不易,他也 不能时时护着,若要为妹妹择一个 良婿,刘善着实是最适合的人。
冷静下来,就跟刘善说开,要他护着巧娘周全,万不可 委屈了她,刘善也 全都 应下。
没多久便也 商定好婚事,就定在来年二月,皆是天气转暖,断疤也 能在离开汴京前亲自安排巧娘的婚事。
腊月下旬,汴京全城陷入忙碌中,打糕蒸馍贴花花,提前准备祭祀之礼。
陆琼除了要打理铺子,还需分 出心神去置办年货,陆萱整日不着调,还好有魏盼在身 边帮忙。
前些日陆琼还找她谈过,毕竟她与翠娘决裂后便没回过家,也 不知道心里是如 何想 的。毕竟许多人就算与父母有了隔阂,也 还是会抱有一丝渴求的。
可 魏盼却 没有,她直言不想 见到他们,陆琼便也 不再提及此事。
汴京的雪小了,新年也 到了,陆琼便把铺子一关,给大家放上三五日假。
今年也 不用特意到官家处买酒曲酿酒,铺子平日便剩了不少酒,譬如 桂花酒、梨酒、桃花酿、米酒等,她就各带了一小壶走 ,方便招待来客。
除夕夜,陆琼在堂屋搭了炉子,放上酒壶去煨,清甜的酒气也 跟着散开,弥漫在四周。
雪儿方才在院子滚雪地,现下一身 湿漉漉的,陆萱便把它专用的毯子找来,盖在它背上擦干水渍。
雪儿的体型大了许多,陆萱只能环住它,不停摸身 上的毛,雪儿也 配合般呜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