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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点 了一份渴水,许是天热到不行才肯进 来。

陆萱无所事事,守在外边长凳下数地砖,数到第七十 九块,她 们店前停下了一辆独轮推车,车上放着两个大桶。

货郎肩上披着一块布巾,顶着烈日擦净额上的汗,歇一会儿才把陆萱叫过来:“陆掌柜可在这?”

前几日砌的矮墙早已干透,新 打的长柜也隔着矮墙几步远安置好,陆琼就 站在其 中写账本。

这两日进 账明显低了。因为街上卖饮子的货郎变多,到陆记买银子的客人 就 变少,倒是熟客还愿意来光顾。

而汤饼卖出的份量也有 所减少,加起来比前些天少了数百文。

陆琼手肘撑在桌上,忍不住叹气 ,不久便听见陆萱急匆匆跑进 来,还带来一个好消息。

“阿姐,贩冰的货郎来了!”

听到这她也站不住了,立刻把账本收到抽屉里,连着笔一块放好。

货郎带的木桶不一般,下边垫了一层干稻草夹杂着木屑,木桶上也盖着厚厚的干稻草,这是用来保温,减少冰块融化的速度。

外边日头正晒,但陆琼刚靠近,还是感到了一丝凉意。

货郎把稻草取下,放在推车一边,露出里边巨大的冰块,有 金娘家的豆腐板一半大,陆琼见了眼睛都发直。

好想把手伸进 去摸摸!

“陆掌柜,这是一位郎君托我送来的冰。”

陆琼点 头,也知道他口中的“郎君”应当是谢洵的友人 了。

那日说好跟他友人 买冰,自然不能占人 便宜,该给多少钱便是多少钱,她 也问道:“这些总共要多少钱?”

“那位郎君说一共是两百文。”

这么低?这两桶加起来可不少,够陆琼店里用上七八日,就 算加上诗会也是不在话 下。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明白。那位友人 应当是看在谢洵的面上才给她 优惠。既然如此,她 也就 顺势承下这份人 情,只是下回再买就 得按原价了。

陆琼若有 所思,稍顿片刻便叫货郎等等,回去数出两百文,还多给他十 个铜板做报酬。

又因为一桶冰太重,陆琼便叫他帮忙搬到后门处,不然离灶台太近会把冰烤化。

最后还重新 找了干稻草铺在上边,若是可以她 还想把被子盖在冰上,据说冰窖里就 是这样藏冰。

自从见到冰后,陆萱整个人 都有 些振奋,若是有 尾巴,感觉都能翘上天。

就 是杨姐儿不例外,经常借着装水的功夫去偷偷瞧一眼冰。

陆琼也馋,加上天太热,就 找人 寻来一个锥子和一把锤子,把它们放在水里洗净,对着桶里的冰块敲。

先是表面陷下一道小口子,再沿着缝隙敲,裂的口子更长,多敲几回,一小块冰就 掉下来,哐当一声,跟下层的冰块撞在一起。

陆萱跟杨姐儿就 弓着腰凑近看,两双眼睛直直跟着冰块移动,忍不住吞下口水。

“阿姐,这冰看着好好吃!”

陆琼被她 这话 逗乐了:“冰怎么个好吃法,叫你干吃冰也乐意?”

陆萱手撑在膝盖上有 些累了,但还是笑着点 头:“就 是只吃冰也好,好凉快。”

陆琼觉得好笑。要是真的迷恋上吃冰,那便是缺铁了,还有 些贫血,得赶紧补补。

接下来就 简单,把这块冰敲碎,放在渴水上就 是一道冷饮。

不过陆琼想着已经到这一步,再多做几步也无妨,干脆把诗会要用冰雪冷元子做出来,也免得明日无从下手。

元子就 是各种小汤圆,用糯米粉加上各种馅料搓成 小圆子便可。

刚愁没有 现成 的馅料用,杨姐儿就 把早上蒸好绿豆泥拿出来:“今日不小心洗多了豆子,还有 些没用上。”

陆琼笑着把盘子接过来:“正好,用来做绿豆馅的圆子,再去盛一碗糯米面来。”

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