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点行吗?”
舒凝妙对空气中弥漫的焦火味意兴索然,已经挣开几步,走在几人前面。
作为多t少要涉及议会政治的教会符号,微生千衡对他们的要求十分配合,吩咐身边的侍从离开,又故作苦恼地扶了扶额角,告诉他们:“这里一般是附近的信徒轮流过来照顾,想要找齐人还需要点时间,你们不如先在附近看看。”
昭毫不客气地坐下,笑睇身旁看似无害的青年:“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
他一向是穷讲究的人,霄绛本来也没指望他做什么,别给她找事就行,就现状而言,舒凝妙看起来显然比他靠谱。
心知肚明彼此身份,他和舒长延杵在这里,微生千衡也不好抛下招待他们的职责继续黏在舒凝妙身后,挂着笑意站在原地。
满室难闻的熏蒸气味,痛苦挣扎的人,感官实在难以形容,一些人早已见惯了,一些人视若无睹。
霄绛迈开脚步,看见舒凝妙已经走远,侧身隐晦地对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过来。
她两步并三步跑过去,跟着舒凝妙从收容所后绕过去。
“去哪?”霄绛脸上显出迷惑的表情。
舒凝妙用只有她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一片的福利设施归仰颂教会所有,包括孤儿院的来往人员,都会被辖区内的教堂登记在册。”
“你要去找那个叫蒯宋的老师的信息?”
舒凝妙没说是或不是,死的那个人是艾瑞吉从普罗米修斯带回来的,当然不可能在教会留下痕迹。
她们俩潜进教会教堂的档案室如入无人之境。
仰颂教会至今还保持着古典的手抄档案传统,档案室每一个角落都塞着满满当当的纸,除了现在通用的庇涅语之外,更古老的还会用古庇涅语记录。
霄绛一个字也不认识,只能安静地蹲在角落看她。
好在舒凝妙没花费太长时间,只是抽出其中一本翻了几页,便放了回去。
她抽出那其中两页,拿给霄绛,指尖点在档案的照片上,赫然是孤儿院内那位名叫隐的修女,只不过模样比现实更年轻些,眉眼有几分傲然的气态。
霄绛只能看得懂图,傻里傻气地问她:“这上面写的什么?”
“这个女人叫隐,是个被官方收养的战争遗孤,之前一直生活在庇涅中心城区,生活优越,毕业于名校,二十五岁之后,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皈依了仰颂教会,成为一名修女,并主动留在新地生活。”
舒凝妙知道她对庇涅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听得云里雾里,于是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来庇涅的?”
“我想想,太早了,都要记不清了。”霄绛双手撑着地,屈腿随意坐在地上:“十四五岁的样子,到现在也有十几年了,我是觉醒异能之后被庇涅统招过来的,本来也要去科尔努诺斯上学,但没过来两天就被军部招揽了,反正我不爱读书,还挺高兴的。”
“从那时候,昭就是你的搭档吗?”她问她。
“是啊。”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么一想,才发现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不觉得奇怪吗?”
舒凝妙坐在她身边,将那两张档案纸对折几次,收进口袋:“你在庇涅生活了十几年,明明对话毫无障碍,却不认识最基础的字。”
“可能我就是没什么天赋吧。”霄绛捂住额头,耳朵泛起点红色,她听得出舒凝妙说的话毫无恶意,还是有点心虚羞愧:“让我看书,我两秒钟就睡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看着霄绛,眼里透出很多霄绛无法理解的情绪,哪怕看起来还是一样的骄傲疏淡:“这十几年里,你回过孟丹吗?”
“啊——”霄绛将手背到脑后,嘴角的笑容也没撂下:“你不知道吗?签完那些乱七八糟的协定,入籍庇涅,我已经不可能回去了。行使者的工资可高了,我那时觉得值得,如果不离开家乡,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如果不离开……我一辈子也看不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