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些疑惑的神色。
舒凝妙才奇怪他怎么有脸说出来这种话,但礼仪使然,她还是客气而礼貌地婉拒:“老师,我不是维斯顿的助理,很快就是第二次异能实践,我要准备考试,也没有负责其余课业的时间。”
“这样啊。”他顿了顿,又将她自上而下仔细打量一番,眼睛眯了起来。
他不再说话,从抽屉中取出档案,慢条斯理地翻过几张:“你的成绩很好看,不错,我还在科尔努诺斯上学时和你一样喜欢追求完美的卷面,这样的履历上如果出现瑕疵就太可惜了,是不是?”
他眉毛动了动,面带微笑地看她,意思显而易见。
舒凝妙迎上他的目光,没有立刻移开,反而转过来打量他。
沉寂片刻,她轻笑一声,抬起手支住下巴,微微倾身反问他:“你威胁我?”
她举手投足依旧如刚才般优雅,只是眉眼之间少了分平和,显露出原本刺人的傲慢与张扬来。
“我上学t时可不会这样和老师说话。”
林生义审视着她,目光深处掩藏着极为隐蔽的轻慢:“还是说,你更喜欢维斯顿那样的男人?”
这人果然是来找碴的。
因为维斯顿还是舒长延?
或者两者都有。
无论是自命不凡的浑蛋天才,还是行使者的利剑,她能肯定林生义绝不会在这两人面前露出这种轻蔑的态度,却敢在校园里对着她含沙射影地泄愤。
如此会审时度势的人,被踢下来实在屈才。
舒凝妙敲了敲桌面,控制着潘多拉隔空打开最下层的抽屉,指使着里面备用的羽毛笔跳出来飞到她手心。
“你看上去很熟悉这里。”看到她似乎有低头的意思,他施施然地推了推眼镜:“我来之前询问校长推荐的人选,他告诉我维斯顿曾经向教会力荐你,我想……你身上一定有什么令他欣赏的过人之处吧?”
“或者是因为你那位身份特殊的哥哥?”
他耸耸肩,用开玩笑的语气将前一句话带过去:“不过你知道的,我不会因为这种事给你优待。”
林生义往后靠了靠,把手里的教卷推给她,唇角微勾打量她。
这个动作由维斯顿做固然刻薄冷淡,但这人眼里诡计深藏,更是令人不舒服。
她提起笔,蘸了点手边的红色墨水,晃了晃笔尖,忽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等新代表当选,你就能重新回到议会,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我不和你说这些。”林生义笑笑:“你这样的女孩子懂什么呢?”
她置若罔闻,继续道:“你很嫉妒维斯顿吧,你们差不多年纪,你靠着林家多年的累积坐上议员的位置,却被他一个两手空空的平民挤得地位不保?”
男人脸色沉下来。
“这世界之前对你太宽容,事情做成三分也能得到溢美,才会让你失败后还抱着这种幻想。”舒凝妙面色如常:“原来你意识不到,有用和没用的区别。”
代表竞选的最后关头,卢西科莱拉拢人脉深厚的政治世家林家情有可原,贝利亚家族也因此给了他教职身份安抚,但他之后是否能借此回到中心还是两说。
聪明的人不会重用已经派不上用场的货色。
卢西科莱一派如果真的想提拔他,就不会让军部拉拢维斯顿。
她抬眼:“比如我,只对有用的人宽容。”
林生义倏地站起来,一手拍在桌子上:“你最好对老师放尊重一点!这是一个学生该说的话吗?”
他的后半句声音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掐断,因为惊惧微微变形,舒凝妙直截了当地提起笔,“嗡”的一声将笔钉进他五指指缝。
金属笔尖擦着他的手指瞬间没入桌面小半,刚刚蘸上的红色墨汁喷溅出来,飞到他脸上。
贴着笔尖的手指内侧被气劲划出一小道口子,瞬间便有红色浸出来,和红色墨水混在一起,从他手心下逐渐扩散。
“老师,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