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写错这么多吗?”
后面几位顺序乱了,还错了个数字。
岑毓秋一口咬定:“有。”
盛曜安沉默半晌,承认错误:“好吧,是我的错。”
岑毓秋紧绷的肩背放松,悄默默在裤上擦掉手心的汗。干这种冤枉人的事,着实有些心虚。
盛曜安莫名地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岑毓秋身子再次紧绷。
“没什么,就是想到居然能遇到毓秋哥哥,很开心。”盛曜安颇为自然地从岑毓秋手中拿过手机,输入一串数字发送请求,又摸出自己手机点下通过。
“好了。”盛曜安将手机还给岑毓秋,“这样我们就有好友了。”
盛曜安的头像是一只阳光下仰头笑得极其灿烂的金毛大狗狗。
岑毓秋抬头,正对上笑容极其灿烂的盛曜安。
唔,好像。
盛曜安染了金棕色的头发,蓬松微卷的弧度像极了他那头像里金毛耳梢处的绒毛,带着阳光烤过的暖意。
岑毓秋指尖微动,手心痒痒的,想要伸手插进那细软的发丝里揉弄。
不过,这也太不礼貌了。
然而,可能是岑毓秋眼神太过露骨,盛曜安察觉到主动低下头来:“想摸吗?”
“我……”岑毓秋被看穿内心,吓了一跳。
他的脸倏地烧起来,猛垂下头摇头。
这一低头,正瞧见那只油光水滑的狸花长虱子一样扭着身子在盛曜安脚踝间蹭来蹭去。
“它平时可胆小高冷了,怎么会这么粘你!”岑毓秋震惊。
“是吗?我一直挺招猫喜欢的。”盛曜安蹲身挼了下小猫脑袋,小猫歪身一倒露出绒绒的肚皮。
“真好。”岑毓秋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岑毓秋也蹲下身,手禁不住诱惑探上猫猫软软的肚皮。
盛曜安的手也顺着小猫脑袋一路挼下来,不经意间和岑毓秋指尖相触,岑毓秋触电般缩回手。
气氛有点奇怪?
岑毓秋逃避起身,走到路沿石旁。他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包裹的一小包猫粮,摊在路沿石上嘬嘬嘬唤出声。
狸花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甩着小肚子小跑过去,埋头苦吃。
“下午还有课,我要上去休息了。”岑毓秋辞别。
盛曜安双手插兜,一副要目送岑毓秋上楼的架势:“好啊,毓秋哥哥去休息吧。”
岑毓秋一回宿舍,就被蹲守在门口已久的余乐文一把勾住脖子揶揄:“毓秋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别这么叫我。”岑毓秋拎下余乐文的胳膊。
“怎么,还是专属称呼啊?”余乐文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也罕见八卦起来,“你这个弟弟,清白吗?”
“当然是,他是alpha。”我也大概率分化成alpha。岑毓秋吞下这半句话。
“我们就是小时候一面之缘的朋友而已。”岑毓秋对他和盛曜安关系下了定义。
朋友。
或许,盛曜安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
岑毓秋性格孤僻,小初阶段没有任何朋友,有几个想趋近他的,不等他回应也莫名远离了。
岑懿冬曾对他说,做自己就好,是他们不值得。母亲也对他说过,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社交上,毫无交往价值的人相处起来只会是浪费生命。直到岑毓秋入高中住宿遇到余乐文,才破除了孤独魔咒。
可余乐文性格和他大差不差,也是冷冰冰的,话题也多数困在课业上。
就在这时,盛曜安闯进来了。
虽然两人不在一个级部见不到几次,但是岑毓秋沉寂的通讯录却热闹起来。新鲜好玩的见闻、同学间的趣事、杂七杂八的吐槽……盛曜安恨不得在岑毓秋耳朵旁装个大喇叭,24小时不间断地将他身边发生的一切告知岑毓秋。
可是岑毓秋课业十分紧张,只能晚上十点多回到宿舍洗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