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猫猫望着黑洞洞的航空箱,活像他小时候被关禁闭的储物间,只觉逼仄压抑喘不过气。这种讨厌诚实地呈现在生理反应上,小猫毛毛根根树立,弓着身子呜呜叫。
牧骁嘴里不住轻声哄着,手上却不容拒绝地把猫猫往里塞。
猫猫滚圆的眼睛满是惊恐,他四爪大张写成一个“大”字,尖锐的爪子全部弹出如耙死死扒住航空箱门垂死挣扎。
凄惨的叫声引起盛曜安的心疼,他的声音隔空传来:“它不愿意进去就算了,我……”
“哐当。”
“解决,小家伙力气真大。”牧骁耳朵里只剩猫嗷呜嗷呜的惨叫,根本没听到盛曜安说了什么,追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盛曜安叹气,“它胆子小怕打针,带点猫条罐头安抚它。”
“放心,我会照顾好它。对了,借我套衣服出门。”
“柜子最左边有几套被防尘袋罩起来的,没穿过,自己拿。”
“ok,当你的牛马拉磨去吧。”
岑猫猫一听牧骁挂断电话,立刻夹着嗓子“喵”了声唤过alpha的视线。
猫猫小小一只,站在铁栅门前,两只前爪扒着铁网,两眼泪汪汪地凝视着alpha。
活像铁窗泪,只差一副手铐了。
“就这么委屈呀?”牧骁蹲身,去拨弄猫猫露在外面的小爪子。
“咪呜。”猫猫继续装可怜,企图唤醒alpha的良知。
“可是你爸让我带你去打针诶,我也不想的。”牧骁茶里茶气把自己撇出去,顺带暗戳戳怂恿小猫,“你爸坏,等你爸回家,咬他。”
呵,当他傻吗?
猫猫眼角垂下来,不再可怜兮兮,变得凶巴巴。
他为什么要咬盛曜安,小猫打疫苗天经地义,他只是不想被关航空箱。不过显然装可怜这套路走不通,牧骁是不会放他出来的。想通后,猫猫不再做无用功,他躲进航空箱角落蜷作一团。
牧骁挑了件卫衣,戴好帽子口罩墨镜,全副武装出了门。
打针很痛,可宠物医生手法老练把猫猫捆得很牢,猫猫只是条件性挣扎了几下,就结束了疫苗注射。
牧骁按照盛曜安的吩咐,拿出事先准备的猫条递到猫猫嘴边:“乖宝宝真棒,快吃几口压压惊。”
猫猫扭头不理,把小脑袋埋进肚皮里。
牧骁叹气:“果然,我不适合养猫。”
完成任务,牧骁拎着航空箱站在门口打车,突然一股诱人的香气伴风吹来。
“咦?”
航空箱里的猫猫也忘记自己还在自闭,咕噜爬起来扒在航空门上朝外看去。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