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或许也是这样太守规矩,和裴昇拖到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未有个结果,硬生生插入了个陈静漪,落得个劳燕分飞的下场。
随行宫女倒了两杯茶,朱意真让她润润喉,心下感慨之余,又向紫玉瞥了眼。
徐昭夏注意到了,抱着孩子的手微顿,低头恭敬道:“白塔寺之托,奴婢辜负了殿下,没有办妥相看之事,还未找到个机会向殿下请罪。”
“都过去了”,朱意真想到裴昇就知道她也是在这件事里头吃了亏的,没想着怪她。但是立后的事,她从母后那里听了一耳朵,许是要从小门小户里头选些看得过去的,入宫来伴驾。
至于皇后,约摸就是其中之一,家世模样不必出挑,过得去就行。
母后也是让那个贱婢之子气到了。
“不久后若是立了皇后,昭夏可想过出宫,来本宫府上做个女学士?这孩子很喜欢你,若有你带着读书,该会乖些。”
徐昭夏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轻声问道:“皇后娘娘的人选,现已经定下了?”
“还要些时日,等这批选秀的良家子入宫再说……对了,本宫给你的人,觉得可还好?经你这么一调理,本宫看着比刚见到她的时候,俊俏不少。”
徐昭夏道不敢当,又说已经安排她在那位祖宗面前走动了,只是若要更进一步,还要等些时日。
朱意真笑中隐隐透出些许威压,道:“你办事,我自然放心。还得告诉你,她是知了人事的,咱们这位陛下,可未必有她知道的多,把她当个教引宫女来用就是。”
这话,便是要尽快将人送到那位祖宗侍寝的意思。
徐昭夏听得明白,心中暗叹了声。
也许在这里这样才是对的,在宫里头谈感情,还是和注定会三宫六院的皇帝,多少有些……天真。
她也知道。
但还是想着,两个孩子要是能心意相通,自然而然再发生那些事,许是比单纯的教引或是泄/欲好些。
人毕竟不是物件,有感情会更好些。
但这位长公主殿下,在她面前和气不假,却也是天潢贵胄,先帝在的时候就深受荣宠,说出的话不容人置喙。
徐昭夏应了下来,说她会尽快挑个日子,让紫玉给那位祖宗……教引。
朱意真点点头,看着她这闺秀般的生涩勉强模样又笑了,把孩子从她怀里抱回来时还打趣了句,“过不久就是春闱了,本宫给你留意几个,免得你说起这些事来,放不开手脚。”
徐昭夏呛住了,脸上咳得发白,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
从来到这里开始,她就没想过这些。
这里的人,与她从来都属两个世界,往深里谈情,只会争锋相对,两败俱伤。
朱意真却误会了,以为她还在为裴昇神伤,没再多说。
回到乾元宫后,徐昭夏问了宫女,得知那位祖宗还在书房,那几千本折子已经送进去了。
她点点头,看了眼身后的紫玉,带她回到了西配殿后的耳房,仔细看了看外面有无人后,将门闭了起来。
紫玉身子一缩,站在角落里不吭声。
刚才长公主殿下说话时没避人,她就在旁听着。
她打从心里害怕那位皇帝陛下。
“紫玉,坐。”徐昭夏也隐隐感到棘手。
但眼下已经到了不做不行的地步。
若不提前和这个孩子说好,她心里更难安。
“奴婢站着就好,姑姑要说什么,便说罢。”紫玉低着头,脸沉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
“……你是不是,不愿做这件事?”徐昭夏也没坐下,亲自倒了杯茶塞到她手里。
紫玉没说话。
她没资格说不愿,况且说了也没用。
“看样子你是不愿。这样罢,我和长公主殿下再开口,宫里有不少愿意领这份差事的,不是非你不可。”徐昭夏见她这个样子,也不用多问了,已经在想要如何才能让长公主殿下同意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