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以为叶云至少会收敛一下,没想到是越来越挑战底线了。
宁述拽着人命令他收拾留下烂摊子,精血燃得多以后就吸叶云的血补充。
“嗬、呃……”
“师兄,我错了。”叶云被抵在榻上,仰着头,露出一道修长的脖颈。纵然他已经知道宁述对他没那方面的心思,叶云还是用手指紧紧地攥住了自己衣服的前襟。
宁述抬起上身,双唇由于吸血被染得嫣红,他手掌压住叶云,底下胸口随着呼吸起伏,肌肉时而软绵,时而紧绷,宁述不着声色地移开了点距离。
“你知道错了,还处处挑衅?”
叶云别开眼,小声嘀咕几句。
宁述手移到他脖子上,那里由于多天的撕咬已然青紫一片,手微用了些力气握住:“骂我?”
叶云被掐着,呼吸有些压抑,讨好地笑笑:“不敢。”
宁述又是用力一掐,然后起身,扫视了眼叶云。
这几日,叶云时不时就会搞点小动作,次次都是在惹怒他的边缘上,即使最后是自己被折磨得不轻也没停。
刚开始或许是简单的不服或是报复,但是……
他低头看了一眼,这次吸的血多了,叶云正爬起来,颤颤巍巍地往嘴里塞丹药。
越来越像是在试探自己的底线,或者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不会真的动他。
无论如何,现在叶云是他脱去魔气为数不多的机会,不论是他的血,还是他的机缘。
就算试探出来又如何。
叶云失血过多,眩晕趴在榻上,慢慢恢复力气。
突然下巴被人抬起来。
宁述皮笑肉不笑:“师弟别瞎猜了,就算我不会杀你,我也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叶云闭着嘴不说话。
气氛僵持间,外面执帚从门口经过:“公子。”,看了眼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躯,他立马退到一边。
刚才急着教训叶云,竟然忘了关门。
宁述出去,看着低头的执帚:“什么事?”
执帚不敢抬头,生怕看见什么:“宗主找你,说是商量一下仙盟大比带队的事。”
“我知道了。”宁述回头看了眼屋内,叶云衣襟被他自己抓得凌乱,脖子更是不堪,刚才两人独处不觉如何,现下看来,宁述还是默默阖上了门。
他去了趟大殿,乖乖挨了顿宁岩竹的骂,最后敲定仙盟大比带队的事,很快就回来了。
但当他回来推开门,叶云又不见踪影了。
刚才警告过,转头人又跑了。
宁述气笑。
他抬手算了一下,玉牌没摘,定位依旧在天鸿宗,就是不在栖霞峰。
循着玉牌的指引走过去,宁述来到了外门弟子的住处。
宁述敛了气息走了进去,若是其他弟子发现了他,少不了又是些礼数恭维。
他行至这里的最角落,一处比别的房子都要潦草狭窄的草屋出现在面前。
他推开门,屋子点了灯,矮窄的床铺,简陋的桌椅——这里应当就是叶云的住处了。
细细一想,宁述也知晓了其中缘由。
六长老虽然收了宁述作为亲传弟子,但常年不见踪影,听说百年里都不出现一次,宁述出生以来都没见过,上次收徒,他不在场,也只是听说六长老出现了。
想必不少人刚开始还看着六长老的面子,渐渐的就不在客气,叶云恐怕也就被排挤到这里了。
玉牌的定位就在附近,宁述懒得出去了,猜测叶云应当会回来,便走到桌椅旁,刚要坐下,就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蹭动他的腿脚。
宁述皱眉移开腿,一只羽毛五彩斑斓的灵鸟被绑着腿,在桌子底下扑棱着翅膀。
好熟悉的鸟。
宁述面无表情地扫视了眼叶云这个狭窄的住处,走到那张看着房间里为数不多能藏东西的地方,揭开了垂下的床单。
矮小的盆景被一溜地排着,还有应当打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