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没有追究责任!
萧长风心里早就想好了,既然萧别鹤有天赋,正好夫人又不愿多看到萧别鹤,就让萧别鹤待在战场,多为陛下打下些战功。至于萧锦时,战场上刀剑无眼,小时可是夫人的心头肉,若是小时伤在战场上,他不敢想象夫人会有多伤心、以后还愿不愿意对他笑。所以,小时只要快快乐乐的就好了。
吃完了饭,萧锦时与萧清渠又一起去母亲院中陪了母亲一会儿,再出来时已经是深夜,萧锦时想起萧别鹤拜托给他的事。
萧锦时脸色顿时又不好起来。
往衣裳里摸了摸,才发现,萧别鹤给他的信,不见了。
不见了?
萧锦时脸色轻微一变,还好,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萧别鹤自己疑神疑鬼的还不敢亲自去跟父亲说。
罢了,反正他看过萧别鹤写的,他去到父亲面前再说一遍就好了。
萧锦时离开母亲的院子,正要往父亲歇息的地方走,突然,又停住脚步,脸上再次不耐烦。
他为什么要这么听萧别鹤的?
明明是萧别鹤疑神疑鬼,又或者他自己得罪了陛下或太子怕被问罪,今天的事萧锦时都听说了,是萧别鹤自己编织了个皇帝召他回京的假借口私自带兵回京。还有两个月前,京城和外面四处流言传得风风火火,说少将军可能要反叛。
反叛不反叛的,萧锦时觉得萧别鹤还做不出这样的事,他也没有造反的理由。
虽然萧锦时从小就跟自己这个大哥不熟,甚至说得上厌恶。但毕竟是同一个爹娘生出来的亲兄弟,多少比外人更了解一点。
那些谣言说萧别鹤可能在以后会谋反的,无异乎就是见陛下亲信他们萧家,想挑拨陛下对将军府的信任罢了!还好陛下从来都不会相信这些。
萧锦时心想,他又没答应一定帮萧别鹤,现在信纸都丢了,他为什么还要去替萧别鹤向父亲说。
这么荒唐的事,没准他说了,父亲以为是他的意思、生了气将他罚一顿呢?他可不要替萧别鹤受罚。
虽说父亲只会罚骂萧别鹤,从未对他有过严格。
那也不行!原本替萧别鹤送个信已经算他仁至义尽,他可不要口头上替萧别鹤传话!
萧锦时回了自己的院子,拔出剑,趁着一腔火气又练了两个时辰的剑。
院子里一颗没长叶子的柳树被萧锦时拔剑将树枝唰唰砍下数段,这下真只剩一个光秃秃的树干。
萧锦时心里的愤懑总算消了些。
扔下剑回屋沐浴歇息,叫小厮道:“把院子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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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更。
萧长风从前在军营起得早,如今回将军府修养了几个月,依旧坚持着早起的习惯。
萧长风站在祠堂外不远处,看着萧别鹤罚跪的地方,没有灯,萧别鹤一身白衣自己在黑暗中仿佛发光。
后半日的大雪将萧别鹤四周几乎全掩埋,青年肌肤白皙,一动不动在雪地直直跪立。
“起来吧,自己去叫厨房弄点吃的,等天亮后随本将军进宫。”
萧别鹤张了张唇,跪了太久,说话对他来说好像也有点陌生,第一次没能发出声音,又试了一次,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道:“谢谢父亲。”
萧长风转身走。
茫茫白雪的黑夜中,没注意到,萧别鹤那张唇惨白无比,几乎失去任何血色。
在萧长风走后很久,萧别鹤用了许久时间,才成功从雪地里站起来,没有摔倒。
萧别鹤从七岁那年跟在父亲身边起,没少受过罚,其中最多的便是罚跪。有时也会抽他鞭子。
起初还没什么。
萧别鹤小时候体弱多病,跟随萧将军去战场后、面对苛刻的生活条件,身子骨反倒没那么差了,生病也开始少起来。
只不过,身体还是比一般之人要差,也比常人更瘦得多。尽管萧别鹤一点都不矮。
十五岁那年冬天,他们也回了将军府,那日母亲在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