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如果夫人当真厌恶极了这个孩子,就让他像那鹤一样消失好了。别,别离。
雪堆积了半尺高,萧别鹤双膝跪在雪上,一双腿刺痛无比,几乎失去知觉。
面前被阴影遮住,萧别鹤睁眼,看到撑伞站在自己前方的人。
是萧锦时,萧别鹤亲弟弟。
明明好像离得很近,却又仿佛很远,大雪依旧落到萧别鹤身上,伞下的少年衣不沾雪,脸上带着得意。
“你怎么又惹父亲生气了,今天好大的雪啊,大哥冷不冷?”长相略显稚嫩的少年原本一脸烦闷,此时看到萧别鹤一回来就受罚,心情变得大好,唇角明晃晃的上扬勾出半边弧度。
萧别鹤不与他争论,只淡笑了一下,早已习惯了这个弟弟对他的态度。
萧锦时见他这时候还对自己笑,好不容易对着萧别鹤生出的好心情也没了,降下手里的油纸伞将伞杆折断,气愤地扔出好几尺远,面容狰狞。
不一会儿,大雪也落满了萧锦时的头顶。
萧锦时院里的贴身仆从跑过来,重新递上一把完好的伞,神色担忧,“哎呀,三公子,您怎么淋着雪到这儿来了?快跟小的回去吧,若是夫人知道您穿这么薄还淋了雪,该担心了!”
那小厮说完,心虚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萧别鹤,欠了欠身道:“大公子。”
萧别鹤适时对那名仆从开口:“可以麻烦帮我带个纸和墨来吗?我有要事转告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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