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还真是!”
自从做了警察,他都不知道什么是国庆小长假,被分尸案搞得焦头烂额的赵森骂了句脏活,一时分不清是咖啡苦还是心里苦。
“早八?”
“不是。”穆晴说到这里真想翻个白眼,“我们学校每年十一后都会举办校园文化节,还有点活没干完。”
“还有活?就你之前说过的那个文化节?你不是上个月就开始准备了吗,还没完呢?”
“说到这我就来气!”穆晴鼓起来她的包子脸,“内容都做完了,就差一个开场的小动画,我拜托给了一个和语系的同学,结果他前两天才给老师打电话,说他有急事要回老家,大半个月都来不了了!”
“害得我十一假期不停地在赶工!”
“看我的……”
穆晴本来想说看我的黑眼圈,结果转头就看见一张更加死气沉沉的脸,把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
比不过,比不过。
穆晴一边摇着头,一边推门走出威斯特。
留下了懵懵的赵警官端着空咖啡杯在原地。
满头的问号。
看你的啥呀?
你也没说完呀?
不一会儿,时有钱端着他的百宝箱走进客厅,好奇地瞥了眼一动不动的赵森。
放下百宝箱,微弱的鼾声从那边飘来。
真是服了,睁着眼睛也能睡着。
但对于上面催的紧下面人手少的赵森来说,这已经是这几天最难得的好觉了。
他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好像回到了两三年前,刚轮岗到戒毒所工作的时候。
他也曾是满腔热血,想要努力考进刑警队冲在第一线为人民遮风挡雨。
可做辅警第五年,事实证明,他除了一腔热血,毫无建树。
学不会的“懂事”,搞不定的“关系”,跨不过的“学历”……都让他心灰意冷。
于是决定进戒毒所工作,也就是俗话里的养老所。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夏夜晚。
在一张张渴望的扭曲面容里,有一人总是安静的蜷缩在角落,埋头捧着书在那里看。
许是察觉到了停留在身上的视线,双臂下的脸缓缓抬起,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
16岁的少年人,拥有雌雄莫辨的美。
赵森倒吸一口气呆愣在原地,脑子里想象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他的容貌,
说丰神冶丽太过普通,说微睇绵藐太过片面,说面如傅粉太过庸俗。
总之,是会让见过的人……魂牵梦绕的脸。
当然同事对他的印象也很深刻。
说来也奇怪,虽然那孩子的检测结果为阳性,但从来不曾犯过毒瘾。
还是个爱看书爱学习的好少年。
少年只在戒毒所待了半个月。
那一晚,救护车伴着急促的鸣笛呼啸着带走了他,此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接着突然有一天,省厅的调令被送到了一脸懵的赵森手中,他竟然莫名其妙地要去刑警支队了。
也是那时,他再一次见到了夏夜晚。
脸颊凹了进去,人直接小了一圈,在三伏天里穿着长袖长裤,站在办公室向新到职的他淡淡地点了点头:“好久不见,赵警官。”
少年摇身一变,成了下江局的刑侦顾问。
……
“赵队长?”
“赵森?”
“你还好吗?”
梦境与现实中相似的脸在渐渐重叠,已经瘦脱相的夏夜晚疑惑地看着他,咳喘两声,问道:“还可以吗?要不要进去睡一会儿?”
赵森猛然惊醒,放下杯子狠狠干搓了两把脸。
“啊,那我接着说一下最近的发现。”
“关于上次说的违法拉电的使用情况。”
“那间仓库的的电确实拉到了隔壁居民楼一单元的住户里,只是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