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沉吟了两秒钟，“抱歉，我忘记了。”

他拿着烟斗的略微一挥烟雾略微散了一些，全身麻痹到根本无法动弹的人群才找回了些许力量。

“你…是谁？”

润神色不变，“回答问题。”

弥漫的紫色烟雾逐渐幻化成了山峦的形状压在房间内的每一个人身上，就画风来说很浮世绘。

“……不、不在…这里。”刚刚只是有气无力，现在所有人的喘气声都变大了，表情也变得异常艰难和痛苦。

“那在哪里。”

润称不上冷血，但让一个千年大妖对人类有什么怜悯之前那也是想多了，更何况他们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身上沾染的杀孽并不在少数。虽然作为妖怪他也并不怎么在意人类自相残杀，不过大部分妖怪也的确更喜欢纯粹的人类。

月见里指尖轻轻敲着桌面透过监控和窃听器观察着动静，然后看着几个人悄悄远离了润所在的那个位置，最后按照他预想的一般走进了那个拥有独立逃生通道的隐秘房间。

被其他人簇拥保护着的男人不算高，微胖的光头，虽然看不清是不是有一只眼睛看不到，但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朗姆了。

“找到了？”

“找到了。”月见里轻笑了一下，然后他回过了头，“已经处理好了吗？润。”

“并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润神色淡淡地说。

月见里神色也很平静，他本以为自己应该会很激动，但实际上他却非常淡定，虽然怒火和恨意仍在，但比起这些更浓烈的却是杀意。

“走吧，不论他是真的朗姆还是假的，今天都不用活着离开了。”至于有关于boss的位置之类，他宁可去询问贝尔摩德，如果确定组织可以被覆灭，他相信她会愿意说出来的。

……

“初次见面……”月见里眼神在被众人保护在最后的老人身上徘徊了片刻，然后吐出了那个代号，“朗姆。”他的语气很轻柔，就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一般，但他们却怎么也无法忽略不远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那些人。

“你是谁？”老人露出一个狞笑变得愈发丑陋起来。

“杀你的人。”月见里摸出一把手枪指向了他。

润站在他身侧半步的位置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雾，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这是月见里想要做的事情，他可以帮忙，但这个时候却不可以做多余的事情。

小彻不是一个记仇的孩子，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组织他的人生不会是这样，失去相依为命的父亲，又颠沛流离、背井离乡，甚至变得不再像是曾经的他。润静静地看着月见里满含杀意地模样，他记忆中的这个孩子，任性倔强，却带着被宠爱的幼崽特有的张扬，但那个样子，已经彻底消失了。

“听说是有地狱存在的。”月见里慢条斯理地打开了保险，“记得帮我向父亲问好。”他语气依旧平和且温柔但眼神却冰冷极了。

“他的名字是lucius，对你来说最熟悉的应该是‘芝华士’这个代号吧。”

“你是芝华士——”

没等朗姆再说什么，‘砰’地一声枪响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月见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任由朗姆的保护者被被幻术制造的沼泽吞噬。

许久，月见里看着朗姆的尸体心里那口气好像突然就散了，“……我们走吧，润。”

虽然他无所谓警视厅公安部和警察厅公安部，对月见里来说没什么区别，只有好用不好用的区别罢了，但这一次既然是彭格列帮了他那就把这些基地和研究所送给彭格列吧。

至于朗姆的尸体……

月见里轻轻嗤笑一声，直接毁掉也就是了，月见里右手上的指环倏地冒出赤红色的火焰，他一挥手地上属于朗姆的尸体就迅速被分解很快消失，倒是他的右眼居然比骨骼更难分解。

直到彻底被分解完毕月见里才轻飘飘地开口，“这个假眼的材质，看起来很有意思。”要知道死气之炎是很特殊的能量体，很少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