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在今年一月份,也就说这一年多他们一直在密切联络,为这事她当天晚上拿了一把水果刀要杀了这个狗男人,可当刀真的插进他的胸膛,她又惊又怕,哆嗦着拨打120。
不想他死。
那天在医院里朱奥非但不怪她差点杀了她,还在快出院时以她的名字开了一个基金账户,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这么告诉自己。
也正是这件事陈嘉树知道了他们夫妻间的矛盾,是以,之后接二连三被她发现朱奥还和那个女的藕断丝连。
陶婷不是没想过,只要钱到手里,她不介意与朱奥过各的,但是,枕边人同床异梦,变本加厉,终是让她忍无可忍,才会去找陈嘉树,一方面,陈嘉树是朱奥的好兄弟可以帮劝劝;另一方面,陈嘉树还是朱奥的上司,有一定权威,他的话朱奥不会不听。
但听和改又是两码事。陈嘉树的话何尝不是让她认清了一个现实: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彻底背叛了当年那个爱她的少年。
罢了,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委屈自己,实在过不下去那就离婚,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沉默少许,朱奥说了句:“我们回去了”再看到陈嘉树颔了颔首,他和陶婷一起离开了病房。
“二月份,我在楼上看到姚蔓钻进朱奥的车里,当时没多想。”覃乔突然出声,音线带着哑,“还以为他们只是……合作的朋友。”
陈嘉树微微一愣,转头,半垂眼皮,依稀看出覃乔那双眼睛一眨一眨,还以为她会‘失忆’一段时间,他嘴角轻轻勾起,醒来是好事。
“醒了。”
“嗯……”覃乔抬眸顶上他的视线,“我想起一件事,今年三月在会议中心。你是不是认出我了?”
思维果然还有些跳脱,陈嘉树嗯了声,据实相告:“……眼睛看出来的,那时视力还行。”
他唇瓣弯的弧度刚刚好。
她最喜欢看他笑,特别温暖,犹如冬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医院的灯总是特别亮,由于垂首,他的下半张面孔有些发暗,即便这般,他的五官仍十分立体,有种逼人的俊气。
解开一颗扣子的衣领之上那截脖颈白皙线条流畅,他的肩膀宽阔,与她说话时肩微微耸动,视线很容易被吸引过去。
她的手一直在陈嘉树的掌心中,男人的拇指轻柔地在她光滑的手背上打圈摩挲:“……去年五月份那场手术后视力只剩下0.04,一睁开眼,周围所能看见的都是发虚的,人的脸只能看到眼睛和嘴唇……当时觉得天塌了,不会走路,踢到凳子,撞到墙……摔在地上……感觉自己废了。”
“这一年我在努力调整自己,想至少稍微体面点在见你……那天你近在眼前,我觉得还不够好,不敢和你相认……”
男人一直是娓娓道来的语气,延续着沉稳、克制,“可你的出现,让我迫切地想再见你。我被架空的的消息不知道是哪路人放出的,我没让公关部辟谣,顺势而为地想看你会不会来参加股东大会……”
事实证明人在某个条件越来越坏的时候,总会怀念上一次。就好像考试,这次考了九十怀念九十二分时候,可明明那次流了一晚上泪。
他最近总是怀念还能辨识出覃乔身形时,有时还会后悔怎么不早些去见她。
他还没说完,深深凝视她,“……你真的来了,那天我既惊喜又紧张,很怕如今的自己会让你失望。”
覃乔频繁地扇动眼睫,眼前变得越来越朦胧,所有的声音卡在喉咙深处,唾液变成了锋利的锋利的刀子,每一次吞咽都是剧痛无比。
陈嘉树回答了她,为什么没有与她相认,他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好些,而她单纯是不想认他。
……
脑症荡需要静养,陈嘉树让张助去办理转院,下午四点他们到达东昕医院,转送过程中,覃乔在病床车上又吐了一次,这次吐出的是酸水,打湿了她的脖颈,污染了她的衣物。
这边的病房陈嘉树很熟悉,他进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