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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殚精竭虑,陪你出生入死,我!有没有贪过一分钱?”

他直视陈嘉树的眼睛:“还有你两年拿出20%的股份给覃乔,她为集团流过一滴汗吗?她懂怎么管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吗?就因为她是你的妻子,那我呢?这些年对你忠心耿耿,拼死拼活,我算什么?一条陈嘉树的狗吗?而你给我的所谓信任,是不是就像遛狗的那根绳子,松紧全由你掌控?”

朱奥连珠炮似得质问,如锤子反复敲在陈嘉树胸膛上。

陈嘉树忍着一阵阵钝痛,眼底却忽然发热,垂眸,兀自低笑了几声,笑声苍凉:“原来你恨了这么多年你说的没错,我把孙刚请来有三成原因是因为‘不放心’你,你能力很强,也很有想法,但——”

他蓦然抬头,“你刚愎自用,做事不留余地,容易得罪人!孙刚在法律和风控上的经验,能弥补你的短板。因为你是章程里我万一出事后的第一顺位代理人。集团不是当初那个小作坊,它需要更专业的架构,更全面的视野,我必须将未来考虑进去!”

朱奥听笑了,笑出泪花:“未来?什么未来?为你陈嘉树看守江山的未来吗?那还不是一条看门狗?”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陈嘉树,他握住膝盖的双手不断用力,手背上青筋盘错。

朱奥撇开眼的一瞬,男人语气陡然转厉,:“你觉得我把你当狗?朱奥,狗不会在主人危难时反咬。我陈嘉树自问,给狗的,不会是集团10%的干股,不会是仅次于我的决策权!”

“你说为了集团殚精竭虑,觉得委屈。那我问你,你守的是我陈嘉树的江山,还是你朱奥的权力?黄总当年是你气走的,因为他不听你的指挥,事后我为你收拾残局,压下所有反对声音,那时我对你说的,是‘下不为例’,而不是‘滚蛋’!”

尽管陈嘉树目不能视,那份迫人的气势却分毫未减,朱奥竟然找不到一言半句来反驳,而身体里那股酸楚正在胸腔里不停地翻涌。

“你说股份给多了?那20%,是我陈嘉树个人名下的财产,不是集团资产!我给自己的妻子、孩子留下保障,需要经过你这位‘兄弟’的批准吗?你朱奥名下那10%,是集团干股,它随着集团价值水涨船高!你扪心自问,这些年,它给你带来的,是委屈,还是旁人几辈子都挣不来的财富和地位?!”

说到这里陈嘉树别过头,垂在身侧的手,攥的骨头咯吱响:

“你口口声声说兄弟,说忠心。可你的忠心,代价是什么?是必须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是我必须毫无保留,甚至不顾集团安危地将一切奉上?还是说,只要我给的稍微慢了点,少了一点,你就要……盼着我死?”

“盼着我死”四个字说出口时,陈嘉树的声音明显哽咽了。他垂下眼帘,随着他一眨眼,一大颗泪珠直直坠落在瓷砖上,碎开。

朱奥脸色倏然煞白,嘴唇颤抖不止。

恍惚间,那时的宏图伟愿,三人曾在江边的誓愿,化成了一团白烟,彻底消散不见。

室内仿佛是一片被烧成荒芜的土地,滚烫的热度被刺骨的风吹散,只剩凄凉无声无息的蔓延。

很久之后,陈嘉树才抬起头说:“你要辞职可以,按照公司章程,你手里所有的股份,按原始授予价回购。”

“朱奥,你能带走的,只有你来时的那点东西。”

后来朱奥离开那天,陈嘉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楼下,仿佛那双盲眼真能看见那辆白色保时捷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河。

那是集团刚成立那年的初深秋,某个斑斓晚霞铺满天际的傍晚。

白色保时捷反射着五彩炫光,张爽抱臂站在车头前:“朱奥这辆车不错,几个W?”

“不到两百个。”朱奥拍了拍车门,朝刚从大厦里出来的陈嘉树扬扬下巴:“嘉树,试试?”

陈嘉树笑了笑,摇头:“新车,别被我撞坏了。”

朱奥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拉开车门坐进去,低头收拾起来。

张爽*大步上前,一把勾住陈嘉树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