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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间拿盆放了半盆温水,打湿一块毛巾,捧着脸盆,慢慢地走回到覃乔身边。

抬头对覃乔而言就是折磨,覃乔只能板板正正的平躺。

被子下,身上的病号服扣子覃乔已自行解开,微敞着。

覃乔脸很烫,就在刚才,两人还因请护工阿姨进来帮忙换衣服这事僵持。

哪有让前夫替前妻擦身换衣服的道理?陈嘉树听完她的说法,很苦地笑了下,“你是觉得我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要说是照顾你对吗?”

陈嘉树一个平时逻辑清楚的人,许是真被伤到了自尊,破天荒地‘蛮不讲理’,在看到他因不被信任,伤感地转过身,落寞的背影时,覃乔缴械投降,“你帮我去打一盆水吧。”

这句话仿佛是一针强心剂,男人‘兴高采烈’地去给她打水。覃乔瞧着他高深莫测的背影,幻真幻假的感觉愈发强烈。

只分神那么一小会,当她感觉到背部被抬高时,某人就以迅雷不及之手速,三下五除二地,将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扒了去……她上身赤条条,幸而被子还在身上。

“陈……”她的脸庞热炸了,“你……乘人之危。……”

男人恍若未闻,侧坐在床边,手里那快半干的毛巾,精准的堵住她胡言乱语的嘴。

轻柔地擦完脸,他重新洗了遍毛巾,再坐到床边:“擦脖子。”

那带点命令式地语气,关键覃乔还真的乖乖地将被子下拉几公分。

毛巾从下颌轻柔下行,停在她锁骨位置。

男人脸色近乎是漠然,连唇角勾起的那一丝浅弧,都透着清心寡欲。

可那毛巾分明还想往下走,覃乔摁紧被子死活不让。

陈嘉树一笑,收手:“我去倒水,回来给你换衣服。”

男人走进卫生间,覃乔拉起被子盖在脸上,想闷死自己。

换洗的上衣早已备在床头柜上,陈嘉树和刚才手法一样,先将右手从覃乔的后背和床垫之间伸过去,然后稍抬高她的上半身,给她一个不头晕舒适的高度。

穿衣需要覃乔配合,陈嘉树另只手握住左边袖子里覃乔伸出左手穿过去,再重复同样的方式,覃乔穿上了这件干净的病号服,扣子还是她自己扣,陈嘉树没插手。

窗外天色暗了,覃乔看着那里说:“你回去吧,昭野和晞晞还在家里。”

“家里有阿姨……”陈嘉树很淡地说。

覃乔这次看他,匪夷所思:“他们才五岁……需要父母在身边的时候。”

“你也说了父母,他们的母亲还在住院。”陈嘉树凝她片刻:“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回去。”

“陈嘉树,我可以请护工阿姨。”覃乔声音比刚才大了些,“现在你更应该关注孩子的成长而不是我这个……前妻。”

陈嘉树点头认同她的话,“好,如你所说,我们是前夫前妻。那在孩子面前,我们依然是他们的父母。你现在这个样子,昭野和晞晞问起‘爸爸怎么不管妈妈?’‘爸爸为什么把妈妈一个人留在医院里?’我要怎么回答?”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乔乔,我们是他们父母……你知道昭野在我身边时常问的两句话是什么吗?‘爸爸和妈妈为什么要分开’?‘爸爸你能不能不要惹妈生气?’乔乔为了孩子……我们需要一起出现,或者一起不出现。”

覃乔被他这番有理有据、步步紧逼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她徒劳地挣扎一下:“陈嘉树……你别以为拿孩子当挡箭牌,我就能原谅……”

她的语气明显软了,陈嘉对自己过去的行为深深谴责:“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惹孩子们的‘妈妈’生气了。”

覃乔无语地扯了扯唇,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确定一点,陈嘉树就是只老狐狸。

先是会议中心见面装作不识,再到后来的股东大会,现在更是趁着她不能‘自理’,对她进行精准地心理攻势,一步步引她深入,摧毁她的心理防线。

覃乔重重阖上眼皮,放弃挣扎,听之任之。

她睡了一觉,